這算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
虞方屹見她轉身要進府去,失聲喊道:
“疏晚!”
他想說很多,可最後只變成了一聲低低的哀求,
“外面的雨很冷……”
父親知道錯了。
可虞疏晚沒有給他說出這句話的機會,身影被門掩蓋,唯獨雨越下越大。
虞方屹慢慢地收回手,滿眼寫著落寞。
他呢喃自語,
“是我的錯。”
若是他當初對虞疏晚多一分關切,如果他對虞疏晚多一分的信任,又何故如今這般!
虞方屹想起虞老夫人曾勸說他對疏晚好一些,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進了府的虞疏晚一言不發,正要自己撐傘,卻被慕時安輕輕地攬過肩頭,又迅速放開,將傘傾斜她那邊,用自己的身子將風擋住。
她抬起頭來,看著慕時安眼底的烏青,道:
“我能夠自己打的。”
“我想為你做一些事情。”
慕時安執拗地看著她,將傘往著她那邊再遮了遮。
虞疏晚收回目光,
“你不是說你最近忙得很嗎,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弄好了?”
“那些東西是死的,就算是耽誤一些時間再去看,它們也不會傷心,也不會難過,更不會跑。”
慕時安道:
“不像某人,這已經是第三日,也不曾給我說一聲。”
虞疏晚停下腳步,盯著地上萬千盛開又瞬間凋零的水蓮道:
“這件事情我要自己來。”
“好。”
慕時安從善如流,
“依你。”
虞疏晚沉默下來。
慕時安知道她心裡難受,陪著她站了會兒,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