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著濕了的鞋子回到虞老夫人的院子,在外間索性脫了鞋,光著腳走來走去。
將身上的寒意驅散了,虞疏晚這才往裡屋走去。
巧的是虞老夫人正好醒過來了。
她精神明顯要比之前好許多,也或許是柳婉兒的止疼藥起了作用,她臉上的神色都輕松不少。
看見虞疏晚,她笑道:
“方才去哪兒了?”
她凝眸一看,意外道:
“你這一身衣裳好看。”
虞疏晚自然不能說這是慕時安從前的衣裳。
等到回去的時候,她也必然是要換回自己的衣服的。
免得會被人認出來這衣服的出處。
她坐到虞老夫人的身側,道:
“方才是父親來了。
他要將虞歸晚趕出去動手,把哥哥也打了一頓,您瞧,他心裡是有您的。”
其實趕走虞歸晚之後再動手也就是虞疏晚的猜測,說出父親和哥哥兩個詞的時候,她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惡心。
可祖母愛聽,她也不想讓祖母再傷心。
果不其然,虞老夫人的眼睛微微亮起,
“當真?”
“我都願意改口了,自然是真的。”
虞疏晚緩緩開口,
“只是我覺得這樣未免太便宜虞歸晚了一些。
巧的是她跟二皇子之間有了牽涉,如今是未來的二皇子側妃,暫時離不得府上。
祖母,我想等到回去後就回侯府去。”
虞老夫人的目光沉寂下來,多了幾分冷意,
“她留不得,得快些解決才行。”
虞疏晚知道她是擔心氣運的事情,便就像是哄小孩兒一般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