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晚一些時間就已經被叫去了宮中,虞疏晚在家裡頭陪著虞老夫人,一天的日子倒也很快就過去了。
臨了到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虞方屹則從宮中回來了。
他並未喝什麼酒,直奔虞老夫人的院落去。
看見虞疏晚也在,他先是愣了愣,隨即道:
“既然疏晚也在,那該說的我也一併說了。
今日宮宴上拓跋使臣對疏晚似乎頗感興趣,幾次三番便就是打岔也沒讓他們打消念頭。
他們的確是來求和,恐怕少不了要和親。
母親,兒子的意思是如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至少可定親,也能夠堵住悠悠眾口。”
虞老夫人看向虞疏晚,
“你覺得呢?”
虞疏晚則蹙起眉頭,
“我與拓跋沒有來往,他們以什麼藉口在宴會上提起的我?”
就算是上一次帶著苦心逃亡跟他們之間有了交集,他們也應當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吧?
“他們只說,是在京城之中聽到了你的名字,覺得頗有意思。”
虞方屹咒罵一聲,又想起來是在虞老夫人和虞疏晚的面前,硬生生將後面更難聽的話給嚥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
“雖還未直接表明意思,可瞧著……
皇上私下找了我,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我先給你定下一門親,無論如何,你若是定了親,他們也不能在打你的主意。”
祈景帝能夠交代到這份上,也已經算得不錯了。
虞疏晚神色冷靜,
“祖母不必擔憂,您忘記我跟您說過的話了嗎?
更何況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一個好法子的。”
虞方屹深吸了一口氣,
“疏晚,這件事情和其他事兒不一樣,你就聽聽我的,找一個你看得還順眼的人,即便往後你不喜歡我也能夠做主幫你退婚。
眼下是能夠將拓跋使臣那邊堵上嘴。”
家與國之間孰輕孰重,上位者心中遠比他們更要清楚。
虞方屹看著眼前的少女,說道:
“我知道你心中對我還有怨恨,可是疏晚,我不會害你。”
虞疏晚淡淡地收回目光,站起身來,
“我的婚事也好,又或是其他的事情,侯爺都不必擔心。”
能夠重活一世,她倘若沒點手段僅僅靠著那一點預知的能力,還能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