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會不會不配合她,會不會把小姐供出來?
短短片刻的時間,可心的腦子裡面已經將所有的結局都想了一遍,都恨不得直接沖上前先行認罪,就看見被訓斥了的那個小廝哭喪著臉,
“是大小姐……大小姐身邊的流螢不知道是怎的,非要沖出府去,又哭又鬧,說什麼大小姐的手已經爛掉了……
您也知道,如今大小姐是在禁足期間,身邊的人也不能那麼輕易地隨意出府。
夫人也在禁足,老夫人身子不適不方便處理這些,侯爺也忙於正事早早就出去了。
所以小的是想請您定個主意,瞧瞧到底能不能在外邊請個大夫。”
“我記得府上不是有一個大夫嗎?”
虞疏晚雖然驚訝虞歸晚那邊傳來的新動靜,可也不緊不慢地說道:
“方大夫醫術不錯,他和虞歸晚又是故交,怎麼,他也不願意治?”
“這個……”
小廝吞吞吐吐,虞疏晚只當做小廝這是沒話說了,擺了擺手道:
“虞歸晚要是能死就早點死,我還讓人出去給她請大夫……我看起來就那麼像是捱了一巴掌之後還要問問要不要打另一張臉的人嗎?”
虞疏晚正要讓人將他打發出去,小廝這才哭喪著臉,
“方大夫應當是看見事情敗露後知道逃脫無門,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已經……沒氣兒了。”
正欲轉身的虞疏晚驚訝看向他,
“方大夫死了?”
“是,現在小的就是來請示您是要給大小姐請大夫,還是直接請仵作?”
畢竟中間還涉及到了一條人命,他們這群做奴才的哪敢隨隨便便的替主子把決定做了?
虞疏晚眼中冷冷,嗤笑一聲,
“如今拓跋使團在京城中,我們怎好鬧出太大動靜來?
沒有大夫就去外頭請一個大夫給虞歸晚隨便瞧瞧就是了,記得囑咐好,莫要讓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至於方大夫,就先停在虞歸晚的後院裡頭,等到侯爺回來再說吧。”
回了房,溪柳雙手合十,不住地念著阿彌陀佛。
虞疏晚問她是在求佛祖普渡麼,溪柳不假思索地回答,
“奴婢就是在謝謝佛祖,能夠開了眼,將這大奸大惡之人給收了去。”
此話一出,反倒惹得虞疏晚忍俊不禁。
不過,虞疏晚也挺好奇虞歸晚的手怎麼就爛了。
這都偷偷地找了方大夫去給開藥,再怎麼說也不會更嚴重。
除非是有什麼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