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虞老夫人也時常在宮宴中露臉,是個說話很直爽的人。
只是這個要求方才說出,虞疏晚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全然黯淡下來。
太後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老夫人身子抱恙?”
“……算是吧。”
虞疏晚的眼中此刻甚至帶上了點懇求,
“娘娘,我去問問祖母方不方便來見您,因著些許特殊,她若是不來,還請您千萬不要見怪。”
“老夫人身子若是不合適,我去看看她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見太後要起身,虞疏晚直接從踏上滑下跪在了地上,死死地咬住唇,直到口中的鐵鏽味道彌漫開,她這才沙啞著聲音開口道:
“被有心之人算計,祖母……如今不良於行,半張臉也已經毀了。”
太後愕然,隨即帶著不可置信,
“虞老夫人可算得上是大祈的老太君,誰敢對她如此放肆?!”
虞疏晚實在不好說。
或者說,她根本無法向太後解釋為何祖母要對虞歸晚動手。
只要撒下一個謊,就會有成千上萬個謊需要等著去圓。
慕時安順手將虞疏晚給拉了起來摁在一邊坐下,口中雲淡風輕,
“皇奶奶,我倒是覺得這事兒和拓跋的人也逃不了幹系。
我的人同我說,拓跋的人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來了大祈,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如今他們才入宮,就將矛頭對準了虞小姐,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其中關系。”
太後拍著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
“這未免太荒唐了,他們……”
她複又咬著牙,
“這群蠻夷,果真是憋著一肚子的壞水!”
說完,太後的眼中越發心疼,
“出了這樣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手邊上可有用得好的大夫?”
“娘娘放心,我身邊有一個姑娘,醫術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