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家中只有虞景洲跟母親。
母親還能護著疏晚,可是景洲呢?
景洲對疏晚敵意那樣大,若是再因為虞歸晚的幾句話對疏晚起了敵意,那豈不是一輩子也不會和解了?
狼爪在雪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虞方屹不由得回過神苦笑一聲。
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在操心著這些事情。
不過也對,自己也該。
若是他能夠在從前對疏晚好一些,那如今也不必追憶往昔了。
只是……
下個月就是疏晚的及笄宴了,疏晚……
就長大了啊……
無痕根本不能挪動,身邊的人也似乎已經沒了力氣,整個人搖搖欲墜。
虞方屹瞥眼看了一眼他的腳下,笑出聲來,
“這麼多血,活不了了吧?”
無痕咬牙切齒道:
“虞方屹,現在給我骨笛,我發誓我會帶你回去。
你現在那麼在意虞疏晚,難道你就能夠接受虞疏晚的及笄宴變成守孝麼?”
“我那個女兒不守這些禮法,我亦是不在意。”
虞方屹不以為然,
“她若是喜歡,這個孝她守不守都行。”
畢竟守孝,是給自己的親人守孝。
他沒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幹嘛要疏晚承擔做女兒的責任?
無痕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因為疼痛,唇瓣都是慘白,囁嚅著道:
“瘋了……絕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