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看見虞疏晚看過來,夢如初醒一般,手上的藤條掉落在地上,慌慌張張地轉身就要避開虞疏晚。
自從前日後,虞方屹開始想要跟虞疏晚好好說清楚,可後來就變成了內疚,不敢跟虞疏晚碰上。
只是總會問柳婉兒和常慎一天八百次虞疏晚如何了。
虞疏晚見他的背影有些踉蹌,皺著眉叫住他,
“侯爺去哪兒?”
虞方屹頓時僵硬住了身子,有些小心的轉過身來,對著虞疏晚露出了一個近乎討好的笑來,
“我怕,你不想看見父親。”
虞疏晚面色不變,淡淡道:
“賀淮信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人。
我不管府上誰跟他交好又或是如何,我不想看見他出現在侯府。”
虞方屹先是一怔,隨即就紅了眼眶,沙啞著嗓子應聲,
“不會的。”
虞疏晚看著他,抿了抿唇,補充道:
“我有自己的計劃,你別打擾我。”
虞疏晚還願意跟他說話,虞方屹自然是全部應下。
寒風瑟瑟,他卻感覺不到冷一般,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試探的開口,
“你馬上及笄,宴會上你喜歡什麼花?”
虞疏晚面色未動,
“這些事情讓知秋姑姑她們做就是,你不必管。”
“我、我總想著能夠為你做點什麼。”
虞方屹原本想要說“我是你的父親”的,可一想到虞疏晚跟自己說的話,還有自己夢裡那些場景,他就只覺得羞愧。
話在嘴邊,也只變成了小心翼翼。
虞疏晚沒有說話,轉過身就直接離開。
可臨了要走出院子,她頓住了腳步,
“隨便什麼花都行,就是不要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