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焰火,兩人沿著橋上緩緩走過,慕時安看著河流上隨風漂流的河燈,開口說道:
“拓跋使團那邊大概也就是這幾日就要走了,你昨日讓我問的事情,我也已經和皇伯父說過,宮裡的意思是,廢她一雙腿,送去山上為民祈福不得下山。”
“像是她這樣的人又怎會為民祈福呢。”
虞疏晚嗤笑一聲,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祈景帝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他是帝王,明面上的功夫還是不能夠漏掉的。
虞歸晚能不能去山上修行還不是得取決於她要不要讓她去。
想起自己上一世呆過的院子,虞疏晚不自覺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的,這一生,她也全然沒了指望。”
慕時安頓了頓,還是將自己進宮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宴會的事情和二皇子逃不了關系,雲妃在禦書房外跪了一整日,二皇子還是被連夜送去邊關。”
聽見這個訊息,虞疏晚是真有些詫異。
說好聽一些是送去邊關歷練,說難聽一些,那就是成了棄子。
雲妃若知道二皇子是因何被祈景帝送走,恐怕地哭暈過去。
不過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
慕時安聽說雲相府上的燭光自離宮至今亮了整整三日,在宮裡也沒少聽見宮人們討論雲妃這兩日病得不成樣子。
想到之前雲妃有要害虞疏晚的心思,慕時安只覺得如今這些不過是報應而已。
“但凡他要是安分一些,也不當出現這樣的事兒。”
虞疏晚沒有再多說下去,站住腳步看著慕時安,
“我該回去了。”
慕時安眼中劃過一絲落寞,隨即又笑了起來,
“頭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樣快。
看樣子你的心情應該好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虞疏晚並未拒絕。
再長的路程也總有到的那天,到了侯府虞疏晚就跳下了馬車,立刻有人迎了上來,是柳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