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眼中泠泠,
“賀淮信是一定會想方設法往上爬的。
我若是不斬斷他的青雲路,只怕是等他再度官拜相位,我再次會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只是這一次死的人會更多。”
上一世的自己孤僻到那個程度都還死了那麼多人,這一世,只會多,不會少。
慕時安皺著眉,並未及時的給出答案。
虞疏晚也不急。
這事兒總得讓人想想考慮才行。
畢竟於國而言,賀淮信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奇才。
她的三言兩語就毀掉一個奇才,總得拿出證據才行。
她道:
“賀淮信此人的確是個厲害的人。
旁人是寒窗苦讀,可他天資聰穎,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這樣的人若是為國之棟梁,也未嘗不是一代賢相。
可他私慾太重。
為達目的不肯罷休,過程總是稱得上慘烈。
若是現在不加以阻止,朝堂亦是血雨腥風。”
慕時安看著她,道:
“我說過信你,就不會有疑於你。
從前我與之來往,只覺他城府頗深,但也是一個稚氣未脫的人。
此次見面,也的確如你而言,實在是過於老成,也過於穩重。
可我沒有證據證明他會引起這場風浪,所以……”
虞疏晚聽見這個答案也並未太過失望,只是垂下眼眸。
慕時安心裡不是滋味,見她有些淩亂的發帶重新理好,道:
“但是人是有破綻的。
你今日提醒我,我也定會讓人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