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哪一日有了喜歡的男子,你們兩情相悅,我會親自給你們準備好嫁妝,讓你出嫁的時候有一個孃家人。
可若是為了這些才成親,那還是算了吧。”
分明面前的姑娘方才及笄,可在看待這個問題上,白盈盈卻覺得她理智得不像同齡人。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我……我只是覺得,小姐不像是一個才及笄的姑娘家。”
行事果斷狠戾,最多的猶豫都在用來猶豫要不要對家裡人下手了。
這樣的姑娘,白盈盈從前從未見過。
虞疏晚想起上一世自己跟賀淮信,最初的時候還是很甜蜜的。
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賀淮信可真就算得上是她一生的救贖了。
不過現在也不賴。
虞疏晚神色輕松。
靠別人拯救,和自己拼命走到現在,她還是更喜歡後者一些。
跟白盈盈又說了一會兒話,將後面的事情交代好後,白盈盈就離開了侯府。
虞疏晚起身,將自己親自藏起來的典籍和長笛給翻了出來。
長笛的材質虞疏晚還從未見過,只覺得握在手上輕盈又溫潤。
直到看見那長笛上的紋路,虞疏晚立刻惡寒地將長笛丟在了床上。
人骨。
這個無痕還真是個死變態啊,這都給折騰出來了!
虞疏晚心中暗罵,想到無痕的下場後,她的心中這才算是平歇了一口氣。
可這會兒她的心裡正膈應著,始終不肯動手拿那個長笛,索性將那本典籍給開啟了一點點的翻閱。
典籍的手感也很奇怪,虞疏晚強行剋制住心頭的那抹異樣,一點點地看著,完全沒注意時間的流逝,和已經進來半天的慕時安。
等到她若有所思地放下典籍,一轉頭看見熟睡的慕時安時候頓時嚇了一跳。
好在她不是一驚一乍的性格,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慕時安應當是累極了,趴在虞疏晚喜歡看書泡茶的那張桌子上,身上披著一件墨色的大氅,墨發如雲,肌膚似雪。
那好看如同畫一般的五官即便此刻沒有任何的動靜,也叫人挪不開眼。
虞疏晚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學著他的模樣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