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嘖嘖有聲,反複地摩挲著金鐲子,
“都說黃白之物俗氣,可我瞧著咱們疏晚喜歡這些,自己再看,也覺得是好東西了。”
“這上頭的花紋還是小姐親自找人去打出來的。
小姐說,只要是您能夠高興就好。”
主僕二人說笑著,虞方屹臉上的笑變得落寞,他勉強撐起一個笑,
“我想起來我還有一些公務沒處理,就先回去了。”
等到虞方屹走到門口了,才聽見虞老夫人跟知秋小聲地說著話,
“……你瞧,男子就是不如姑娘貼心。
我當初就想方設法能再有一個姑娘,誰知道就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虞方屹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想這些,可到底心裡是沉重的。
女兒比兒子貼心……
他倒是也曾經一兒一女。
忍住心頭的酸澀,他一頭紮進書房,直到快晌午的時候這才磨磨蹭蹭地回了自己的房中,打算換一雙靴子再去香雪苑。
可他剛走進去,就看見面前的桌子上靜靜地放著一把弓弩和小小的手槍。
他愣了愣,一邊的常慎這才鬆了口氣,笑道:
“這東西也就是小姐能夠找得到,您瞧,這不是給您也準備了嗎?”
方才的失落在此刻一下子就變成了喜悅充盈著他的胸腔。
虞方屹快步上前抓住了弓弩和手槍,著實是有些愛不釋手了。
摩挲半晌,他這才問道:
“疏晚什麼時候來的?”
“回侯爺的話,這是小姐讓院子裡的小廝放的。”
旁邊的小廝笑道:
“小姐對侯爺也是用了心的。
直到侯爺總是不小心會傷到自己,就特意送這兩樣能夠自衛。
整個京城的女兒都沒有小姐這般貼心了。”
這一點虞方屹自然是同意的。
他面上的笑意更甚,
“疏晚是個好姑娘,她心細著呢。”
虞疏晚渾然不知道虞方屹變臉的事兒,禮物這種東西重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