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剩下的三十幾人邊走邊逃,慌不擇路下來到了泗水江邊。泗水江是屬於泗州的水脈,它穿城而過,綿延十里。
“怎麼逃到這裡來了?”唐英山望著奔騰不息的泗水江,心裡的苦澀隨之蔓延開來。
唐昊山和唐傲山是主攻城的將領,對戰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此時心裡面也是各種滋味,難以言說。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小侯爺,別來無恙。”
唐英山猛然轉身,正看到無垢帶著十騎軍團衛站在他們身後。
“原來是你。”
當年黑山獄研製成功後,唐門將它進獻給朝廷。送黑山獄上京都的正是唐英山,無垢是當年派來沿途護衛的軍團衛之首。唐英山知道他是鎮魂的義子。
“只有你來了,我軍就潰敗到這個地步。如果鎮魂親臨,局面恐怕更加不可收拾。軍團衛真是把好刀。”唐英山知道大勢已去,語氣中盡顯悲涼。
唐昊山上前一步,“大哥,就這麼幾個人,也許還有機會。”
唐英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他是鎮魂的義子,黑軍團衛的鬼眼追風。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你猜在場有幾個能在他的追風刀下逃走。”
“小侯爺謬讚了。”
“何須多言。難不成你還能發我一條生路,不如給個痛快。”
無垢沒有依言給他一個痛快,卻像是看稀奇物一樣仔細打量著唐英山。
“這便是唐門的決心。”
“什麼?”
“這是平遠侯的遺言。”
“在泗州屠我全家的,是你。”
“不錯。”無垢平靜的看著睚眥欲裂的唐家兄弟,緩緩的說道:“享當今的福,念前朝的好。唐門還要自稱耿耿忠心,可昭日月。你們,是有多無恥,才說的出這種話。”
無垢身後的鐵騎慢慢向唐英山等人靠近。無垢調轉了馬頭,踢了腳馬肚子朝中州方向而去。他沒有再回頭望一眼。而唐英山還沒有想清楚無垢的話,腦袋就和身體就分了家。頭顱離身的時候,往日的畫面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當看到母親、妹妹還有最愛的妻子時,他突然感到後悔。隨著他幾兄弟和剩下的唐門子弟的腦袋一個個的滾落,泗水江邊很快歸於平靜。十騎快馬加鞭追上了無垢,跟著他一起趕回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