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淑蘭突然想到什麼,忙開口道:“那該怎麼辦?那縕紇提就在營外等著呢。”
眾人齊刷刷回頭,八隻眼睛瞪圓瞭望著她,“你說什麼?”
樊淑蘭打了個寒顫,“我剛忘記告訴你們,縕紇提也跟著我來了。”
“你把柔然少主帶來北境軍?”
李雲海震驚之外,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他身邊的桑魚兒急忙捂住他嘴巴。
“瘋了,這麼大聲。”
樊淑蘭委屈的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柔然少主真的來了?有沒有人看見你們?”桑魚兒低聲問道。
“就在營外,沒人看見。就算看見了,也看不出他的身份。”受她的影響,樊淑蘭也壓低了聲音。
李雲海掙脫開桑魚兒的魔爪,忍著火低聲呵斥,“你貿然帶柔然少主進北境軍營,等同通敵了。再說了,皇帝不肯議和,你帶他來也於事無補,反而讓我們無路可退。”
樊淑蘭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頓時李雲海的火氣便散去無蹤,“你,你也別這麼看著我。人都來,再想想辦法。”
“還想什麼。人都來了,見見吧。”桑魚兒乾脆的一拍掌,衝著帳外就喊,“來人,把營外等著的那個人給我帶進來。”
“是。”營外計程車兵應聲而去,很快就帶回來一個年輕人。
應樊淑蘭的要求,縕紇提換下了柔然的裝束,現在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年輕的中原商人。
“多謝樊姑娘。”縕紇提對著樊淑蘭作揖施禮。“諸位好。”
桑魚兒上下打量了他半天,轉頭問樊淑蘭,“這就是柔然少主?”
縕紇提走上前一步,彷彿想讓上座的桑魚兒看清楚自己,“我就是縕紇提,柔然首領次子,也是這次和談的使者。”
“柔然欠著北境軍累累血債,你竟然就這麼走進北境軍營。我該稱讚你的膽量,還是嘲笑你的愚蠢呢。”桑魚兒注視著眼前柔然年輕的少主,言語間毫不留情。
縕紇提先是愣了一下,“敢問您是?”
“前鋒營千總。”
“您就是桑榆,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過人。”
桑魚兒奇道,“你居然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