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老鱉跟前,“你放我們走,如果鎮魂知道了,你怎麼辦?跟我們一起走吧。”閭千勉拉起老鱉的手,卻被他緩緩掙脫了。
“這附近的守衛都撤了。放心走。”
“我們走了,你怎麼辦?聽話,跟我走好嗎?”閭千勉有些急躁,她已經猜到老鱉的決定,卻執拗的想要改變什麼。
“有些時候為了信念,不可以退縮,不可以逃避。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閭千勉愣住了,老鱉衝她生硬的笑了笑。這對不善言辭、表情僵硬的老鱉來說,已經是笑的很好看了。他對柳十方招了招手,“帶你爹孃上車。”
柳十方看著閭千勉的背影,還在猶豫。老道人卻帶著柳父柳母登上了馬車。
老鱉踩蹬上馬,閭千勉還想拉住拉住韁繩。老鱉卻催馬退後,躲開了她。
“你終於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大姐,保重。”
老鱉話音未落,馬兒已經跑遠了。閭千勉追了幾步,大喊道,“你也要保重。”
柳十方走到她身後,“我們走吧。遲恐有變。”
“這個傢伙,都沒有好好道別。”閭千勉擦了擦眼睛,跟著柳十方上了馬車。
鎮魂府
鎮魂坐在墊著名貴皮毛的太師椅上,老鱉跪在他腳下請罪。
“既然你放走了閭千勉和柳十方的父母,為什麼沒有和他們一起走?”
“孩兒不能和他們走。”
“為什麼?”
“這裡才是孩兒的家。”
鎮魂俯視著老鱉,這是他最小的兒子,也是心思最單純的一個。他曾以為誰都有可能背叛,只有這孩子不會。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真不該讓他來看管閭千勉。
“如果你真的和他們走了,就等於徹底的背叛了黑軍團衛。那麼我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可是你沒有,你給我留了面子。你走吧。”
“義父?”
“心都不在了,人留下有什麼用?”
老鱉不停的磕頭,鎮魂站起身,從老鱉的身邊走過,不再看他一眼。
“府裡屬於你的東西都可以帶走。明天日出之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鎮魂說完推門就走了出去。老鱉調轉身子對著鎮魂離去的方向繼續磕著頭。
馬車裡,閭千勉眉頭深鎖,一言不發。柳十方寬慰道,“他們到底是父子,鎮魂不會太絕情的。”
“一直以來鎮魂對撿來的這些孩子還不錯,也包括我。若不是我太叛逆,也該叫他一聲義父。我不擔心鎮魂會對老鱉做什麼,我只擔心老鱉會對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