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躺下,我來幫你揉揉”,崔安安扶著太子宣躺下。
“啊”!
伴隨著太子宣一聲大叫,門外的將士們立即持刀蜂擁而至,將崔安安團團圍住。
“老子召你們進來了嗎?都給老子出去,壞老子好事”,太子宣坐起身不耐煩地對將士們說道。
將士們面面相覷、識相離開。
“安,剛才你那一按,確實舒服多了”,太子宣撫著腰笑道。
“二哥,大王現在確實太偏心秦公韜了,我都替二哥不平了;秦公韜氣焰囂張,明著敢在府內建宣光殿觸太子名諱,暗著敢派死士刺殺太子,往後時日甚長,不知還會怎樣對付二哥”,崔安安憤恨道。
太子宣飲著酒,憤怒地將手中酒杯砸碎:“老子乃堂堂趙國太子,為何要受他秦公韜之氣”!
“大王向來不喜兄弟不和,二哥若是當眾與秦公韜起了爭執,那便是入了秦公韜的圈套;大王既已有廢太子立秦公的想法,二哥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永絕後患”!崔安安對著太子宣耳語道。
太子宣陷入沉思,他定是在思量如何與秦公韜周旋。
鄴宮內,崔安安坐在院內抄寫佛經。
這些年來,阿閔南征北戰為趙國立下汗馬功勞,可他身上的殺戮之氣越來越重,崔安安想為他、也為如今的自己減輕一些罪孽。
“安安”,阿遵輕輕喚道。
崔安安抬頭,見阿遵前來,甚是欣喜。
她拉著阿遵坐下,為他沏茶。
“安安,你怎如此糊塗,太子宣與秦公韜現已勢同水火,你與太子走的太近,只會得罪秦公,將來若是秦公得勢,他如何能放的過你”,阿遵憂心忡忡地對崔安安說道。
“阿遵,我…如今太子宣與秦公韜之爭已不可避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想讓阿遵做那個漁翁”,崔安安低頭囁嚅道。
阿遵溫柔地撫著崔安安的腦袋,眼神中滿是擔憂:“安安,你聽話,莫要再插手太子宣與秦公韜的鬥爭,你只是一個小女子,權利鬥爭的黑暗不是你所能掌控的”。
“阿遵,我答應你,不再插手便是,你莫要擔心了”,崔安安故作輕鬆道。
阿遵總算露出笑容:“安安在抄寫佛經,不如阿遵陪著安安一起,為大趙祈福”。
崔安安甚是開心,她就這樣默默地坐在阿遵身旁,相對無言,心中卻甚覺溫暖。
在這樣普通平靜的午後,崔安安趴在阿遵身旁,竟不知不覺入了夢,夢中又回到幼時,阿遵帶著她與阿閔在無盡地草原上策馬飛馳,好不快樂。
風吹亂了崔安安柔軟的髮絲,阿遵輕輕為她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