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婼圈了賬冊上模糊的一點說:“不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紅薯真的能種出來,另外,泰州管轄範圍內還要多派人探查山脈,泰州這麼多山,總不能一點東西都沒有。”
溫昭瀾忽然笑了起來,合上看完的帳本說:“阿婼真聰明,父親在時就做過此事,只是那時候泰州情況不好,所以父親瞞了下來,軍營後面的那座山裡有鐵礦。”
元婼猛的看向溫昭瀾:“當真!?”
溫昭瀾點頭:“是真的,父親得知訊息後帶我去看過,大哥也知道。”
元婼臉上露出欣喜,就像是一夜暴富一樣,有了鐵礦就可以自己製造兵器鎧甲,甚至可以養騎兵,元婼深呼吸一口:
“松年,這件事我會和越先生好好商議的,父親做的對,以泰州目前的實力,確實不能暴露鐵礦的事。”
溫昭瀾說:“父親也是這麼說的,阿婼莫急。”
元婼是個很聰明的人,從得知有鐵礦的驚喜到冷靜也不過幾秒的功夫,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最大限度的利用了。
溫昭瀾把看完的帳本收攏後起身說:“阿婼,我先回家一趟,有事著人傳信回去。”
元婼捏了捏溫昭瀾的手說:“天色不早了,不如明日再回?”
溫昭瀾搖頭:“不了,離開許久,泰州府衙只怕堆積了許多事要處理,阿婼要的精通種田的老農,我會命人去找的,找到了就給你送來,另外,明日小翠會來軍營照顧你的起居,留個丫頭照顧你,總要方便許多。”
元婼沒有推辭,只是送溫昭瀾出去,又吩咐人護送溫昭瀾。
到了半夜,安靜的軍營裡忽然燈火通明,元婼冷著臉站在糧倉前看著壽賢等人被押在地:“你可知罪!”
壽賢啐了一聲,也不裝了:“我呸!你個臭娘們!我能有什麼罪!泰州軍營憑什麼在你手裡,一個臭丫頭不好好的在家裡相夫教子跑出來拋頭露面,不守婦道!”
元婼看著其他人:“就因為我是個女子,你們不服氣就作出燒自己糧倉的事,你們拿泰州這一萬五千將士當什麼了?燒了糧倉你們可以一走了之,就忍心看著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因為沒吃的活活餓死嗎?
“我身為女子又如何?我是打仗不如你們還是計謀不如你們?軍功是我自己拿命換來的,我憑什麼不能當這個將軍?你們不服氣,我卻偏要爭搶,拿到我本該得到的東西。
“既然好生放你們離開你們不願意,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說完元婼發下命令:“車騎將軍壽賢一幹人等違反軍令,勾結外敵火燒糧倉,即刻拉出去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壽賢破口大罵,跟著壽賢一起的人露出後悔的神色,沒有和壽賢一起的紛紛露出慶幸。
元婼令所有士兵集合,圍觀壽賢等人的下場,隨後宣佈:“諸位弟兄無需擔憂軍需一事,本將已經解決此事,留在泰州軍的弟兄們我不會虧待!”
越山得到元婼示意之後也上前補充了一些說明。
元婼指著掛在木樁上的幾個人頭說:“我的話撂在這裡,不願意留在泰州的,我不強留,但是一旦做出危害泰州舉動的,他們就是下場!”
隨後元婼就命人發下這一季度的軍餉,全營無人有異議,對於士卒們來說參軍不就是為了這些嗎?他們不管是誰管理他們,只要能吃飽穿暖有錢發就事好的,去了別的地方還不一定有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