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瀾有些虛弱的回答:“先放著吧。”
元婼已經推門進來了,屋子裡很暖和,溫昭瀾躺在躺椅上,身上還蓋了厚厚的毯子,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硯池端著一碗藥站在一旁,見了元婼回來,硯池慌忙放下藥低著頭行禮:
“見過夫人。”
元婼擺擺手,硯池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元婼在溫昭瀾身邊坐下,捧著藥送到溫昭瀾面前說:
“病了為什麼不叫人告訴我?”
溫昭瀾嘆氣,從元婼手裡接過藥碗一口喝了,然後把藥碗放到一旁,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實際上眼神已經透露出他被藥苦到了,只是不想在元婼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不等溫昭瀾說話,元婼已經塞了一塊蜜餞到溫昭瀾嘴裡,順勢趴在溫昭瀾身上說:“我知道藥苦,但是得喝,不然病好不了……”
溫昭瀾見元婼滿臉疲憊,趴在他胸口的時候眼皮都耷拉下來了,溫昭瀾便沒有說話,抬手摸了摸元婼的腦袋,自己往旁邊挪了挪,把元婼抱到身邊,扯過毯子給元婼蓋上。
原本一個人躺著有些寬大的躺椅在元婼也趟上來之後就有些擁擠了,對於溫昭瀾來說卻很好,元婼躺在他懷裡,親密無間。
元婼自己調整了一下姿勢,眼睛都沒睜開,手摸到溫昭瀾的額頭,見體溫正常才把手縮回來,又悉悉索索的在溫昭瀾懷裡脫了自己的外衣,帶著些許鼻音說:
“松年,陪我睡一會。”
說完就沒聲了。
剛吃了藥的溫昭瀾也有些犯困,測了測身子,把元婼往懷裡抱了抱,像是守護寶藏的巨龍一樣。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兩道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硯池在門外守著,不叫人打擾,見長平過來忙上前攔住長平低聲說:
“公子和夫人才睡下,有什麼事晚些再說。”
長平朝門裡看了看,小聲說:“可是越先生派人來找夫人,問夫人什麼時候回軍營,看著像是有要緊事。”
硯池有些為難:“公子才吃了藥,夫人看起來也很累的樣子……這樣吧,你親自走一趟,去問問越先生什麼事,越先生有空的話,讓越先生走一趟,這一來一回,公子和夫人也就睡醒了,也不耽誤事。”
長平一想,覺得有道理,索性就牽了馬往軍營去了,見到越山之後把話一說。
越山摸了摸鬍子點頭:“也好,我交代阿瑛幾句就隨你走一趟。”
說完就去找了元瑛,元瑛剛操練完,正和寧月小翠三人窩在夥房考紅薯取暖,見越山過來,元瑛沖著越山招手:
“越老頭!快來吃烤紅薯啊!”
越山搖了搖扇子,剛要說話元瑛就白了越山一眼:“大冷天的還放不下你那破扇子!”
寧月使勁忍笑,越山輕咳一聲把扇子別到腰間,無視了元瑛吐槽的話,一本正經的說:
“我要出去一趟,阿瑛啊,你記得帶人巡邏,我晚上可能趕不回來。”
越山不敢說他去找元婼,說出來元瑛肯定鬧著要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