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入泰州地界之後就有些放鬆了警惕,導致遇襲,匆忙中沒來得及細想,現在想來,襲擊我們的隊伍作戰風格確實很像遼人。”
元婼冷笑起來:“那就叫他們有命來沒命回!”
祁默以前聽老溫太守的,溫昭瀾和元婼成親後他就聽夫妻倆的,因此元婼說這話的時候,祁默一點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元婼要留下這些人的命,他定然要幫元婼的。
三更時分,人最疲倦的時候,元婼盯著不遠處駐紮的軍隊,她盯著對方一天了,對方穿的衣服像是中州的部隊,可吃食習慣的的確確是遼人那邊的,最重要的是,元婼認出來其中一個將領是當初折磨雲孃的,也是憑著這點,元婼確定了對面確實是遼人偽裝的軍隊。
對面約莫三千人,其中有百來騎兵,放在一旁的馬各個健壯,一看就是上好的寶馬,元婼壓低聲音囑咐:
“你們過去把馬搶回來,泰州缺馬,奪了馬就跑,我領是來人斷後。”
“是!主公。”
等到對面巡邏之人都開始疲倦的時候,元婼就抬手比了個手勢,夜襲的五百人就迅速悄無聲息的潛伏過去,殺了巡邏的隊伍,按照元婼的指示,並不殺人,直接搶了馬就跑。
元婼帶著十來個人等到馬全都搶走之後,看著遼人騷動拿著武器就要追的時候,元婼把竹筒火藥點燃扔了過去,身旁跟著的其他人也都紛紛仍著火藥,還砸了幾壇酒丟盡遼營。
下一秒劇烈的爆炸響徹夜空,火光四起,遼營裡一片慘叫,裡爆炸近的地方都是殘肢斷臂。
元婼看到遼人將領要跑,臉色一沉,上馬飛奔過去,一槍紮進那人的肩膀,把人釘在地上,命人綁了墜在馬後拖行,其餘遼軍殘部死的死傷的傷,元婼一個也沒放過。
回到祁默駐紮的營地後,元婼臉上都沾了些血跡,面容冷酷,祁默上前看著這樣的元婼,心生敬畏又有些擔憂的開口:
“將軍。”
元婼回過神來,翻身下馬說:“無事,是遼人的血。”
這時後面跟著計程車兵來回:“主公,墜在馬後拖行的遼人快沒氣了。”
元婼大步回頭,看著奄奄一息的遼人將領,一路拖行讓此人身上的肉都磨掉了一層,整個人血肉模糊,十分可怖,元婼過來的時候這人就斷氣了,元婼一槍捅穿此人的喉嚨厭惡的開口:
“就這麼死了便宜你了!”
祁默還是頭一回見元婼這樣狠戾的樣子,不由得上前詢問:
“將軍,你……”
元婼抿了抿嘴,叫人把屍體丟去喂野獸,等屍體被拖走了元婼才平靜些,跟著祁默往回走,邊走邊說:
“以前我不是說我和阿瑛被遼人擄走,後來逃出來被樓校尉所救嗎?我們能逃出來也是因為雲娘姐姐搭救,她也是被擄去的女子,在遼營受盡折磨,那時候樓校尉夜襲遼營,我還有阿瑛帶著雲娘眼看就要逃出來了,可是遼人追來,雲娘姐姐把我們推走,自己回身拖住了那些遼人,我和阿瑛才能順利跑出來遇到樓公子。”
祁默怔愣,許久才說:“原來如此,難怪……”
司星聿慢悠悠的從營地往外走,和回來的元婼遇個正著,眼神在祁默和元婼之間來回打量了一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