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輕重機槍跟迫擊炮解決的敵人，絕對不能再像原來那樣跟鬼子拼命！”
“翁嗡嗡……”
孔捷的判斷非常正確，命令下達剛過去半分鐘，飛機的嗡嗡聲就傳到他耳朵。
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天際邊緣慢慢出現兩個黑點。
轟鳴聲越來越大，黑點也越變越大，慢慢變成兩架塗了膏藥旗的銀白色飛機。
兩架飛機先在戰場上空盤旋兩圈，然後擺出一副俯衝架勢，猶如一隻發現獵物的老鷹，直接朝地面斜插下來，速度飛快……
“轟隆隆……翁嗡嗡……”
強大的轟鳴聲快要把大家耳朵震聾時，飛機突然拉高機身，貼著地面從戰場上空呼嘯而過……
連續俯衝了六次才停下來，繼續呆在戰場上空來回盤旋。
地面上的小鬼子快要急瘋了。
獨立團攻勢越來越勐，參與進攻的重武器也越來越多……
幾乎每隔五六分鐘就有一個小隊被成建制消滅。
好不容易盼到飛機殺過來，期待他們能減輕一下自己防守壓力，結果他們連續俯衝了好幾次都沒發動攻擊，一直在空中盤旋。
“八格牙路，航空兵是幹什麼吃的……八路軍就在我們周圍，那麼明顯的目標都不發動攻擊，是想眼睜睜看著我們被消滅嗎！”困守在一個包圍圈裡的鬼子大隊長很生氣罵道。
指揮刀握在手裡，刀尖對著天空，要是飛機突然降下來，氣得他都想把飛行員給砍了。
可不管他怎麼罵人，如何在地面發洩自己的不滿。
兩架飛機仍然在天空盤旋，絲毫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
其實並不是他們不想發動攻擊，而是他們不敢發動攻擊。
日軍主力被分割成三部分，這三股日偽軍並沒有在包圍圈內建立環形工事，而是依託地形跟圍攻自己的八路軍糾纏在一起，雙方之間並沒有一條特別清晰的防線。
不管飛機從哪個方向發動攻擊，都有可能誤傷到包圍圈裡的自己人。
地面到處都是滾滾濃煙，還有對空火力威脅他們，導致兩架飛機不敢飛太低投彈，誤傷自己人的機率更大。
這種情況下，兩個飛行員只能把難題交給上峰，讓上峰決定自己是否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