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靠了靠，然後慢慢的，將頭也低了下去。
手指只破了點皮，流血也不多，水衝了一會就止住了。
“好了。”
林桃關上水龍頭，下意識抬頭，卻不料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還靠得很近。
嘴唇從他的下巴擦過。
稍縱即逝。
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程潤之卻面無表情，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那雙眼也直勾勾地看著她。
林桃心臟跳的厲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
“沒關係。”程潤之喉結動了動，“錦闌沒有給我買刮鬍刀。”
林桃：“哦……”
怪不得剛才感覺他下巴有點刺刺的……
為了避免尷尬，她忙說道，“我出去幫你拿創可貼。”
……
回到客廳，空間不再那麼狹窄，也沒有某人壓迫的注視，林桃整個人終於放鬆下來。
但想到剛才的意外……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創可貼呢？”
男人偏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桃嚇得頭皮發麻，觸電似的忙把手放下，“馬上。”
她蹲下身子，拉開茶几下面的儲物箱。
沒看到身後的男人微微勾了下嘴角。
等林桃找到創可貼，他嘴角放平，把手伸了過去。
程潤之生了一雙標準的醫生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修剪的乾淨整潔。
林桃先用剪刀將創可貼兩邊各剪了一下，然後貼在他受傷的食指創面，撕開膠黏紙，將剪開的兩邊分別拉到後面，就像是系蝴蝶結那樣壓住並貼好。
程潤之看著自己的手指，“你這是跟誰學的？”
林桃愣了愣，“什麼？”
“沒事。”
林桃：“……”
不等她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