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戴眼鏡，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因此顯得更加清晰漆黑。
段霏低下頭。
她聽到男人說道，“嗯，大概明天晚上能到帝都，掛了。”
容默慵結束通話電話，起身來到段霏跟前，剛要說話……
“我的包呢？”
容默慵說，“丟了。”
段霏抬起頭，“你憑什麼丟我的東西？”
容默慵說，“那種髒不拉幾的劣質品，不符合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段霏眉心嘲弄的皺了起來，“你的情婦嗎？”
容默慵不惱反笑，“你是我最喜歡的小乖，什麼情婦？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
說著，他伸手就要摸她的臉。
結果被段霏再次拍掉。
容默慵神色微擰，“這是今晚你第二次反抗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段霏喊。
“呵——”
容默慵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你還不明白嗎？離開我，你根本無法自己獨立生活，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神志不清，差點被人販子綁到車上帶走……這個世界很可怕，只有我才會帶給你安全感，也只有我才會保護你，就像五年前那樣……”
“我不需要！”段霏打斷，“容默慵，你到底為什麼不肯放了我？”
“我喜歡你啊。”容默慵這話說的特別自然。
段霏搖頭，拼命的搖頭，“不，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寵物，在你眼裡，我跟一隻貓沒什麼區別……”
“做貓不好麼？”容默慵眉頭皺著，情緒有些不佳，“我會照顧好你，讓你衣食無憂，你不想上學，我不逼你，你不想實習和工作，我也無所謂，只要你開心就好。”
“你真以為我不想上學和實習嗎？”段霏說，“我那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
段霏搖頭，“不過我確實也錯了，我以為只要做你的金絲雀，懶惰，享受，市儈，拜金……這樣的女人久了就會讓男人厭煩，只要你厭煩就可以放了我，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厭煩我……”
結果卻事與願違。
容默慵非但沒有厭煩她，甚至還一昧的縱容，現在甚至把這種縱容當成是他給與的寵愛。
果然男人還是那副隨意的語氣，“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容默慵，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段霏忍不住了，“我說過我不會再任由你擺佈！以前是為了外婆，現在外婆也走了，我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是嗎？”容默慵不為所動，“那看來馮媛你也無所謂了，畢竟她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醫生說她恢復得不錯，但如果現在停止用藥，她身上的疤痕會潰爛，然後發散，全身疼痛，甚至失去生命。”
段霏眼睛閃了一下，“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