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答應了就好!”
見李淵猶猶豫豫的答應了,李元吉一下子就笑了,笑的很自在,笑的意味深長。
如果不是因為李淵就坐在對面,他估計都會笑出聲。
畢竟,依照歷史上的記載,李淵還有近十年好活,這還是在他被兒子囚禁了以後,心情不美麗,鬱鬱寡歡下活的。
如今他吃得好睡得好,兒子們也沒有殺來殺去跟他鬧,他沒經歷喪子之痛,也沒有被送到太極宮裡做太上皇,他可能會活的更長。
也許會多活七八年,甚至十幾年也說不定。
所以跟李淵的這個賭,他已經贏了。
“哼,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可說過,我隨時都有可能反悔!”
李淵看不慣兒子志得意滿的樣子,所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開始潑冷水。
李元吉十分順從的笑道:“這個我知道……”
李淵會不會反悔,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他只需要現在應付過去李淵,讓李淵別把皇位強行塞到他手裡就夠了。
等到過幾年,李淵反悔了,再想招他回去,那恐怕就只能去天竺,又或者更遠的地方找他了。
到時候那真的是山高皇帝遠,一來一回的通訊說不定都得一兩年,甚至更多。
到時候他假裝沒有收到李淵反悔的意思,李淵也拿他沒辦法。
“聖人,殿下,靈州行轅到了。”
就在父子二人打完賭以後沒多久,靈州行轅到了,小黃門趕到龍攆前稟報。
李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抱起了陳善意手裡的李承德,挺起了胸膛,趾高氣揚的出了龍攆。
在兒子面前,他是個卑微的老父親,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天之下,唯他獨尊。
“臣等恭迎聖駕!”
以褚遂良為首的一眾雍王行轅裡的官員,以大禮參拜。
這主要是李淵拿出了龍旗和儀仗的緣故,如果沒有龍旗和儀仗的話,褚遂良等人也不用行大禮,躬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