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響起之際,一名少女,從前門慢慢走了進來,耳邊是悠揚的琴聲,看到撫琴的鳳蝶,看到風流倜儻雍容爾雅躺在躺椅上的男子,竟然愣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門口站著的苗疆軍士,她甚至都懷疑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陽關三疊,疊陽關,似乎呼應著她心中的思緒一般,讓她眼淚漸漸溼潤眼眶。
這名少女,正是來找任縹緲的任婷婷。
任婷婷靜靜的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躺椅上的男子,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一般,卻都化作了無言,那首任縹緲送於她的詞句,在心中似乎迴響。
忽然,門口一陣嘈雜響起,驚擾了這唯美的琴聲,卻是整個侯府的人,都來到了還珠別院外。
躺椅上,任縹緲的眼睛睜開,看到了門外場景,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然後看到了任婷婷,微微的笑了笑。
看到任縹緲的笑容,任婷婷呆住了,心頭絲絃微微動。
“都給我站好了!”
“全都聽好,誰要敢反抗,格殺勿論!”
門口,十多名苗疆士兵持刀,對著侯府之人呵斥著,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侯府之人,此刻唯唯諾諾。
“爹?”院內的任婷婷看到了自己母親和父親也在人群中。
而站在門口的侯府人們,也早已注意到了還珠別院內的情景,看到任縹緲悠然閒事的模樣,都不約而同的愣了愣,心中閃過了疑惑。
為何任縹緲的樣子,似乎完全不在乎一般,還有心情飲酒聽琴,更奇怪的是苗疆士兵竟然也不干涉,任由他在那裡。
“哈哈哈哈!”忽然,一陣囂張的笑聲從外邊傳了進來,一名男子闊步帶著得志的表情走了進來,如同看牲口一般的看著站著的侯府人丁。
“江太守?”有人認識這名男子,不由的驚訝出聲。
“沒想到,侯府也有今天,祖屋被佔,你們當初的威風呢?”來人正是江中離,帶著一臉的志得意滿,想當初,他是太守,誰不給他三分面子,可是唯獨這成武侯祖屋的任家人,藉著成武侯的威風,對自己是一向輕慢,如今一朝得勢,自然是落井下石。
聽到江中離的話,然後再看到他身邊護衛著的苗疆士兵,侯府眾人不傻,立馬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是你出賣了竟日孤城!”一名侯府老人指著江中離怒斥道!
“哈哈哈!不錯,是我,的確是我,”江中離哈哈大笑著,臉上沒有絲毫慚愧,忽然透過人群看到了側臥躺椅的任縹緲和坐在琴前的鳳蝶!
江中離臉色一愣,然後露出一絲似是狂喜,又似是陰狠的笑容,一把推開面前的老人,走進了院中。
“任方,別來無恙啊!小鳳蝶,想我了嗎?”江中離看著任縹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然後又看著鳳蝶,露出一絲邪笑,搓著手說道。
“臭流氓!”鳳蝶一聽被人這麼叫,臉色一寒,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