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的把握?”任無端愣了。
“你知道竟日孤城是如何丟的嗎?”乾元無極眼中寒芒一閃。
“微臣不知”,任無端搖搖頭。
“是我送給苗疆的,”乾元無極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陣驚雷閃過,窗外竟然開始下雨!
“您送給苗疆?”任無端心頭一跳,似乎想到了什麼可能性。
“竟日孤城太守江中離,是我的人,”乾元無極的聲音,伴隨著雨落,在任無端心頭響起。
“以一城,搏一國,你覺得是否賺?”乾元無極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可是皇上,江中離此人,是否靠譜,據我所知,苗疆,不會信任一個出賣國家的人,他如何能夠起到關鍵的作用?”任無端開口了。
“他是什麼人,我當然知道,江中離此人貪,好色是真,他自然不是我所指望的人,我所寄託希望的,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人”,乾元無極說完,眼神似乎飄遠。
“無端,可聽過“九界天書”?”乾元無極忽然回過神來,對任無端說道。
“聽過,九界之中,每一界之中都有一本天書,記載不詳,很少面世,”任無端點點頭。
“九界天書中所記載的內容,其實很簡單,乃是九界的薄弱之處,地理,環境,氣候,”乾元無極說道。
“吾皇的意思,莫非是要得到苗疆的九界天書?”任無端眼睛微微一閃。
“不愧是吾知己,不錯,吾,要用竟日孤城換回苗疆的九界天書,”乾元無極語出驚人。
“吾皇大志,臣佩服”,任無端不失時宜的拍了個馬屁。
“你不要怨我才好啊!”乾元無極突然說道。
“皇上何出此言?”任無端詫異。
“竟日孤城,乃是成武侯世代封地,你們的成武侯祖宅也在城中,這一送,幾乎將成武侯祖宅拱手送入敵人懷抱,以苗疆對成武侯的痛恨,只怕祖宅不保,而且,朕知道,你的兒子,任方,也在竟日孤城”,乾元無極看著任無端緩緩說道。
“吾皇多慮了,所謂破而後立,只有不斷的洗禮才能換來成長,沒有進取之心的祖宅,只能是一處瓦房,拆掉無異,再說,我的一切,都是乾元賜予,何來愧對。”任無端搖頭說道。
“那你的那個兒子呢?一首《思鄉》,一首《雁丘詞》,可是難得的才子,吾在洛京,都久聞其大名,你不擔心嗎?”乾元無極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顯然對任無端的回答很滿意。
“才情而已,軟噥情話,上不得大雅之堂,卻是蝕人心智,武不能震邦,文不能為國出謀,不足為談,為國捐軀,亦不足為傷,”任無端表情不變,似乎完全不在乎。
“唉,果然如同傳言,成武侯你對自己這個私生子,還真是絕情啊,不過吾卻是要告訴你個好訊息,苗疆沒有動侯府,你的兒子,也還活著”,乾元無極緩緩說道。
“仰仗於皇上文才武略為苗疆忌憚,侯府存亡事小,皇上計劃事大,請皇上不必掛懷我,”任無端道。
一場對於苗疆的密謀,在這御書房內開始,這一夜,任無端沒有回去,竟然是一夜詳談!
乾元帝國,龐大的戰爭機器,開始緩慢而堅定的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