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半鐘,周秉義和其他坐在會議室的人,見到了水自流和彭心生。
看見屋子裡坐著周秉義,水自流羞愧得臉上通紅:“周市長,真對不起。駱總他,他中午吃了午餐後,肚子有點不舒服,”
周秉義淡然地笑了笑,招手讓他們坐下:“趕緊坐吧,廠子裡有新方案,我們一起聽聽。”
他表現得很儒雅,很有風度,但心裡肯定是不悅的。
廠方代表自然更是氣惱:這是駱士賓第二次搞這個花樣,並且還是周副市長在場的前提下。
帶著不滿,廠方代表說了己方的新方案,大致意思就是同意駱士賓一方的部分要求,可以自行轉崗部分員工,但要駱士賓一方加大投資力度。
水自流和彭心生聽到這個方案,覺得這個條件已經很好,但又不能做主,只得抱歉地說:“我們把您這邊的新方案帶回給駱總看看,然後再來繼續商討或確認。”
周秉義無奈地搖搖頭,率先起身告辭。
走到隔壁的屋子,他忍不住拿起電話:“老姚,你給搭的這個線兒,靠不靠譜啊?”
姚立松聽他說了這個過程,也覺得尷尬萬分。
放下電話,姚立松知道得罪了周秉義,並讓他有了警惕。
沉默了片刻,姚立松也不跟駱士賓再打招呼,直接回去了深市。
水自流和彭心生走出化工廠,彼此看了看,都是苦笑一下。
兩人回到了賓館,水自流拉著他去了咖啡廳。
坐下來,兩人沉默著喝著咖啡。
“心生,我知道你家裡生活也挺苦。說說,你有什麼願望?”水自流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彭心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是略作答覆:“我就是打工仔罷了。”
“別說這些。每個人都有夢想,比如,”水自流淡然地說,“掙到大錢,娶到富婆……,諸如此類。”
彭心生畢竟年輕,只認為被他看透了心思,不由得臉上通紅。
“曾倩很漂亮,對你也很看重。”水自流溫和地說。
“水總,您誤會了。”彭心生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