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提包的現金擺在辦公桌上,的確震撼了化工廠的人。
幾個小時的反覆清點後,這些鉅款被專人押解著,送進了化工廠賬戶所在的銀行裡。
駱士賓坐在會議室內,不僅是得以非常,更還趾高氣揚。
想著對方肯定要請自己喝頓慶功宴,他臉上的笑容絕對收不住。
廠方的領導隨後開口說:“駱總,您忘了件事。我們的合同裡,有筆對退休人員的安置費,還沒有落實。”
“哦,我知道。那筆費用,不是說可以等到三個月以後嗎?”駱士賓不在意地說。
廠房領導搖搖頭:“那些工人現在不答應。他們都指著退休金過日子,更還要去上告呢。”
“不對啊。”駱士賓坐正身子,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當初是說,這可以延期啊。”
廠方領導無奈地說:“當初是這樣說了,可我們現在也頂不住這個壓力。”
擺擺手,駱士賓的神情有些惱怒了:“這肯定不能推在我這裡。”
“話是這麼說,可在合同裡,這個條款屬於模稜兩可的。明確寫著如果工人強行要求,您是必須要提前付清的。”廠房領導鎮定地說。
駱士賓連忙接過彭心生遞來的合同,重新審視了一遍。
當初的確對這個條款並沒有最終確認,出於希望儘快達成合作的目的,廠方和駱士賓都覺的暫時擱置這個問題。
可現在情況有變,屬於責任方的駱士賓,就必須要付清這筆三十萬的款項。
簡直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心情極好的駱士賓,驟然間跌落進深谷。
他原本對這個問題有所準備,但的確是資金緊張,就抱著矇混過關的心思。
沒想到,最終那些工人很警覺,擔心工廠改制以後,自己的利益會更加受損。
因此他們就聯合起來,跟廠方提出了這個原本就是合理的要求。
問題需要解決,但此時的駱士賓卻只有哀嘆:真的是再也拿不出現金了。
離開工廠的時候,駱士賓數次想要回去找到廠方,索性終斷這筆交易。
那些轉進工廠賬戶的錢,畢竟也沒有被使用。
他這個想法,被水自流勸住了:“駱總,你冷靜點兒!合同裡已經註明,你這樣鬧,只有讓自己更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