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上下歡呼一片,尤其是抗戰在一線的侍衛,那種成就感簡直無法言喻。
徐恪卻一拳頭捶在輪椅扶手上,陰著臉唾罵道:“這都是些什麼垃圾?足足兩萬八千人,竟還攻不下只有五千多人防守的四皇子府。
這些人平時都是做什麼吃的?磨豆腐的嗎?”
士兵打了敗仗,心裡原本就很憋屈,尤其受傷的那些人,身體的疼痛就已經摺磨得他們不成人樣了,徐恪再這樣罵,他們竟都生出後悔的心。
他們是的死士不假,可他們是大學士府的死士,這輩子該忠心的也應該是大學士府的人。倘若發號施令的是四皇子妃也就算了,可目前的情況是他們想連四皇子妃一起殺。
士兵們不滿意了,嘀咕道:“那麼有本事,你倒是自己上啊?我們兄弟在這裡賣命,你一個殘廢坐在輪椅上說風涼話?
要單挑,十個你也不是大爺的對手,大爺是磨豆腐的你就是那豆腐渣。”
那人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很小,徐恪很明顯是聽清楚了。他氣得青筋凸起,一張臉猙獰得像要吃人。
那死士首領也站了起來,他迎著徐恪的目光,挺著胸膛把暗點也不畏懼。
這架勢,下一刻就要打起來。
戚將軍趕緊拍了死士首領的肩膀,將令牌往他面前一擺道:“做什麼?大敵當前,還要內訌不成?
有那力氣心思,都不如往那院中多射兩支箭,或許那倒黴的徐莊就撞到箭頭上去了呢。”
看著令牌,死士首領拳頭緊握,最後卻是鬆開了手,瞪了徐恪一眼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死士首領讓了步,徐恪卻沒有要消氣的意思。這輩子,他最恨的就是別人罵他是廢物!廢物這兩個字,狠狠的剮著他的心,讓他恨不得將自己撕碎了揉進塵泥。
戚將軍嘆了口氣,站到徐恪面前阻斷了他的視線,無奈道:“時間不多了,用那功夫生氣,都不如再想想辦法。
現在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可四皇子府還是固若金湯,再這樣下去,我等只怕要無功而返了。”
“返?往哪裡返?自從踏出這一步,這個國家這個天下還有能容下咱們的地方嗎?”四皇子不屑的看著戚將軍,心一橫道:“放毒吧,大不了同歸於盡。”
“毒?什麼毒?”
四皇子就看定了徐恪的眼睛,冷笑道:“別說你那裡沒有烈性毒藥,你和你母親簡直就是個毒人。”
徐恪呲牙一笑,兩行白生生的牙齒泛著寒光:“毒藥,多的是。”
他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遞給戚將軍:“城北城隍廟裡有一尊破舊的觀音像,兩場一短敲三下,自然會有人出來和你接應。
等見到了人,只要你能拿出來銀子,要什麼毒藥就有什麼毒藥。”
戚將軍還在猶豫,四皇子已經一把搶過銀票道:“本皇子去!”
他策馬揚鞭,用最快的速度帶回了毒藥。
“下到水裡最神不知鬼不覺,可四皇子府用的都是自己挖的井水,想下毒並不現實。巫醫說還可以下到空氣中,只要扔進燃燒著的火裡,毒氣就會順著煙霧傳播,旁人一旦吸入有毒的煙霧,那就是必死無疑。”
“如今,怎樣才能有煙呢?剛才用了火攻,那邊肯定很是提防咱們再次放火。”
“用火把和人!”
四皇子都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徐恪已經指揮大家將陣亡計程車兵屍體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