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霖被她的問題問住了，是小棉花糖，也是小狐貍，但他不敢說。
“你……是人啊。”
“我的意思是，在你眼裡我男的女的？或者半男半女，不男不女？”洛雲嫣仰頭看向他。
顧時霖伸出一根手指，將她的額頭抵開，“想什麼呢？當然是女的。”
“那你怎麼不恐我？他們都說你恐女，女的不能離你一米近。”
其實這個問題，顧時霖也問過他自己。
當時在彗星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有些迫切地想要靠近她。那種感覺很奇怪，即便他有潔癖還恐女，也願意靠近她，還替她擦手，他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因為她小時候親過自己吧？
回過神來，“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比較特別吧。”
“特別好看？還是特別漂亮？抑或是你特別喜歡？”洛雲嫣挑了挑眉，伸手抓住他的領帶往她的方向拉。
顧時霖手指微微蜷縮，但也不反抗，“這就得看你喜歡聽哪個答案了。”
“沒勁，趕緊工作吧你。”洛雲嫣撇了撇嘴，推開他。
顧時霖有些好笑，小狐貍變小刺蝟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很快就好。”
嗯嗯嗯是是是行行行，人家是一個人能抵過千軍萬馬，到你這成了，她洛雲嫣是一個人能抵過一家動物園。
洛雲嫣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茶幾上的煙和打火機，挑了挑眉，這老小子有品位啊，跟她抽同一款。
看他在低頭看檔案，幹脆就拿起一根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
顧時霖聽到打火機的聲音抬頭，只見少女的指尖夾著一根煙，煙霧在她的臉上繚繞，模糊了她的五官。不知道為什麼，顧時霖感覺此刻的她有些縹緲破碎，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心中驀地一緊，若無其事地走到她身邊坐下，“怎麼還學會抽煙了？”
“顧總以前剛抽煙的時候，難道還特地報過培訓班？”洛雲嫣吐出一口煙霧，漫不經心道。
顧時霖無奈地笑了笑，他這兩天在她面前的笑臉，能趕上他之前一整年的了。
被懟還笑得這麼高興，媽呀，他都服了他自己，真是賤骨頭。
家人面前乖巧的她，彗星揍人時滿身戾氣的她，在他面前古靈精怪的她，還有這一刻的她。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她？
他直覺洛雲嫣並不只有puto幕後老闆這一個身份，她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