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又何嘗不是為了他自己？
懷念凱撒是因為他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精神寄託，針對洛雲嫣是因為她只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過去的一切都會不斷侵蝕著他的大腦，告訴他自己到底有多無能。
歸根結底，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噓，別害怕，我不殺你，就只是讓你體驗體驗。”
洛雲嫣將食指抵在唇邊，直視著他的眼睛，雙眸驟然出現了銀色的漩渦。
‘咚’的一聲。
嚴朗因為疼痛而倒在了地上，臉色漲紅得翻著白眼，身體也開始不停地抽搐。
楚墨軒用手肘拐了拐江子昂，輕聲道，
“我滴個親娘嘞，我今天總算是開了眼了，這才是精神系異能的強悍之處吧？這麼一比起來，她之前幫林妄激發異能和上回審人的手段，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催眠、幻境、攻擊，要是她想，甚至可以透過異能操控對方的大腦和肢體。
更別說這人的精神力也變態到極點。
可攻可防可輔助，哪有人開掛開成這樣的？！
江子昂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年輕人，淡定點，這還只是冰山一角呢。”
其實如果洛雲嫣想的話，在對視的那一瞬間就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讓人站在瀕死的邊緣來回橫跳，往往才更讓人痛苦。
這種時候，死亡才是他想要的。
楚墨軒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退後了一步。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洛雲嫣見差不多了，便收回了異能。
笑吟吟地對他說道，“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你再看看你身上那些被火燒過的痕跡，每一處都對應了當年我在凱撒身上留下的刀傷。
總之呢，凱撒當時就這麼死的，我已經完全給你演示過一番了，所以不要再質疑我了哦。”
那時候她剛激發異能，精神力並不穩定，只是將凱撒擊倒在地上，自己就已經冒了一身冷汗。
加上還要留著體力逃出去，所以就順手抽出他隨身攜帶著的匕首，對著他就是一頓亂捅。
順序和具體次數她也早就記不清了，反正就湊合著疼吧。
嚴朗：好一個湊合著……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聽到這話時，顧時霖怔愣了一瞬，下意識往嚴朗身上那些被燒得黢黑的地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