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子昂回過神時,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你是說,當初那個嚴朗?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諱,蔣一寧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手裡的氣球直接掉到了地上,一臉驚詫地看著江子昂。
林肆趕忙走了上前,目光擔憂地看著她。
顧時霖餘光瞥見這一動作,看向手機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當初嚴朗突然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死了。
我今天在洛氏見到的這個安迪,他的右手掌心有一個尺寸大小都接近的、圓形的貫穿性傷疤,被一條新的傷疤覆蓋著。
臉雖然長得不太一樣,也沒有受傷的痕跡,但他就是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很怪異。
而且他是在去年,我們綜藝播出了一個月左右,給洛氏投的簡歷,這太巧了。”
江子昂的表情有些複雜,有憤怒,有悲傷,也有不可置信,
“所以你懷疑,這個安迪很有可能就是嚴朗,嚴朗當初根本就沒有死?!”
“我不知道,但不管他是不是嚴朗,他這個人本身都有問題,先想辦法查清楚他的真實資訊以及動機。
特別是有沒有過整容經歷,以及他右手上那兩道疤痕的具體來歷,要盡快。
他在洛氏還有好幾個專案在負責,我從這裡入手,看他有沒有做過什麼別的手腳。”
“好,我這就去。但是洛姐,如果真的是他,這一次我希望自己來。”
江子昂捏著手機的指節已經用力到泛白,聲音更是冷得像是能夠滴出冰碴子,
“我知道你肯定要說,當初是你傷了他,而他又選擇了洛氏,肯定是沖著你來的。但當初參與其中的人不只有你一個,這一次就讓我親自來,可以嗎?”
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沉默。
江子昂加大了音量,“洛雲嫣!你說話!你難道又打算一個人攬下所有嗎?!”
顧時霖的手指微微蜷縮,略帶探尋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
半晌後,電話那頭像是嘆了一口氣,
“你先查清楚再說,資料上面說的那間孤兒院我讓裡昂帶人去查了。順便通知無憂,親自帶人來一趟京市,暗中保護著洛蘇兩家的人要多加一倍。”
“好,我知道了。”
江子昂明白她這勉強算是答應了,不管過程怎麼樣,斷氣的那一下算他的。
江子昂結束通話電話後,還不等他說話,顧時霖就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