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那天過去,舒雅再未見安遠,安遠也再未襲擾她。偶爾老鄉同學還會叫她聚會吃飯,都封了口風,沒有不想見的人,沒有見了尷尬的人。日子過得平順。
事情就出在那一次酒店的宴客。
舒雅做投資分析,那天是跟客戶談事情,想做客戶發債的主承銷商,她作為業務總管要給客戶在酒席間講方案。
客戶老總屬於那種土財主,聽說舒雅喝了洋墨水,無比崇拜,崇拜的方式就是不停地喝酒,喝白酒。
舒雅被灌得頻頻上洗手間,一方面是能吐多少吐多少,另一方面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再吐酒,畢竟還是不少進了腸胃,進了血液,舒雅暈暈乎乎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要了杯茶水,她實在是不敢回去了,那個老總簡直越喝越猖狂,和公司的市場經理喝交杯酒,舒雅簡直想吐,她怕也跟她來這麼一下子。
果然客戶不死心,居然拿了酒瓶尋了出來,看舒雅捧著頭坐在那裡,立刻就喊,舒雅小姐,可不能跑,就差你了。
這一聲舒雅小姐驚動了旁邊送客的人。
安遠回頭看見的正是舒雅一隻胳膊被客戶拉著,一隻手死死抓著桌角。擰了眉毛走過去,“舒小姐不想喝,這位先生就別逼了。”
客戶抬頭看哪兒來個程咬金,“不行,舒雅小姐喝了洋墨水的人,不能瞧不上咱這土老冒。”
包間裡的其他同事也走了出來,看舒雅可憐的樣子也束手無策。
“我是她的朋友,知道她酒量有限,這樣吧,我替她喝了,等她清醒了,我和她專門去找您喝酒,我那兒有窖藏的茅臺,這是我名片,看您是否肯賞光。”
那客戶本來想發作,看安遠句句禮貌聲音卻透出森冷,不由得接了名片,一看立時清醒,“哎呀,安總,不好意思,舒雅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你替他喝,我也就不攔著了,就當咱們交個朋友。”
安遠拿了45度的白酒在盛紅酒的杯子裡滿滿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有在旁邊的人個個喝彩。
事情算是解決了,昏昏沉沉的舒雅也交到了安遠的手裡,安遠看看時間,摸摸自己的太陽穴,兩頓酒下來,跳得厲害,步子也有些踉蹌,招呼了服務員開了一間房,半拖了舒雅拎了她的衣服上了電梯。
暖氣很足,舒雅暈沉沉地就覺得熱,進了門把鞋踢在一邊,光腳幾步撲到床上。
安遠到洗手間熱了水,看舒雅已經睡了過去。叫了幾聲不見答應,想了想,自己拎了東西去洗澡,酒味太大,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再出來,看舒雅翻身仰面躺著,上好的薄羊絨衫上面灑了酒漬,變得發黃汙穢。安遠坐在旁邊看,當年驕傲的公主什麼時候也變得委曲求全了,那個時候他是騎士,看公主的眼神行事,舒雅的一冷一熱,一怒一喜,都牽了他的心。他對她那麼好,她卻非要出國,勸說了多少回,公主說我們倆算了吧,國我肯定是要出的,你願意跟著就去,不願意,我也沒辦法。
少年的心和尊嚴被傷得厲害,前所未有的冷戰。即使前不久他們剛剛有了慌亂美好的第一次,而且事後又重複了多少次的甜蜜。
安遠看著舒雅被扯起來淩亂的衣服,裙子和羊絨衫之間露出大段的肌膚,忍不住喉嚨幹渴地嚥了一下,酒精的火直從小腹往上躥。壓抑著喝了杯冰水,然而舒雅下一個動作讓安遠忍不住有了動作。
舒雅睡得舒服,右腿不自覺弓了起來,裙裾就順著光滑的腿垂了下來。安遠覺得酒精已經燒紅了大腦,傾著身子手撫上了舒雅平放著的左腿上,安遠只聽到舒雅嚶嚀一聲,情緒便再也控制不了,壓住舒雅,只尋了芳唇。
舒雅不知道身體的熱度居然又增高了,她明明是把羊絨大衣脫了的,然而還是熱,掙紮著還想脫去身上的束縛,卻被重重地壓住了,想喊,嘴巴似乎也被堵住了。舒雅腦中警鈴大作,掙紮了睜開眼,卻是安遠的面孔,舒雅拼命地往開推安遠,可是安遠像生了根,嘴裡呢喃著舒雅的名字。
舒雅急得要哭,身體已經敏感地感覺到安遠的左手滑向了她的大腿根部,牙齒一銼,居然咬破了安遠的舌頭,血腥味兒彌漫了口齒,舒雅還要掙紮,安遠在耳邊的一句話讓她頹然停止了掙紮,安遠說,丫丫,記不記得第一次你也是緊張地咬破了我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