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韋釗的手如期地攬住了談雁雁,她還是個孩子,畢竟擔心的多了,或許他現在不能把事情處理好,但兩年之後崔韋釗相信自己會有把握。
兩個人重歸於好,可是分手兩個字一旦說出口,爭吵中便不再陌生,直到一天,崔韋釗冷冷地注視了談雁雁,“要結婚的是你,要離婚的也是你,你總說我不能給你承諾,可你能讓我安心嗎?”
談雁雁愣住,像被擊中心口,忍著劇痛慢慢蹲下身抱住膝蓋,“所以,抱歉,我們各有自由吧。”
後來呢,後來就是新的冷戰直到最後聽到父母車禍而亡,所有的一切加速了談雁雁決定離開,徹底的離開。
擦掉眼角的一滴淚,談雁雁合衣躺在oscar旁邊,如今的局面讓她又一次陷入怎麼辦?崔韋釗洶湧如暗流湍急的愛就像他多年前說的,那是不會變的。而自己在今夜以後也和oscar一樣仰了頭像幹渴的人渴望春雨似的渴望投入到不顧一切的愛中。oscar是因為缺失而渴望,而她呢,則是因為懷念而渴望。如果她說後悔可不可以,談雁雁被這樣的念頭嚇一跳,匆匆下床回到到自己的房間。這是個混亂的夜晚。
崔韋釗依然來到公司上班,看見談雁雁眼圈發青,自然而然地關心,卻依然是冰雪底下的春泉水,不動聲色,恰到好處。談雁雁覺得前一晚下的決心就在這種溫柔的力量下統統不見了蹤影,在聽到一句安慰之後便想聽第二句,感受到一個關注的眼神之後便想得到更多的注視。整個上午如同戀愛中的少女回想剛才去茶水間崔韋釗溫暖的一笑,回想走廊中碰面時自己不小心踉蹌被崔韋釗扶住手臂的炙熱,中間崔韋釗甚至打了電話過來問了幾個專案的問題,好聽的聲音讓談雁雁想起前一晚耳邊的囈語。
“談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小臉紅撲撲的,動什麼邪念了?”林宜進來送資料看談雁雁粉撲撲地臉,伸手挑一下談雁雁的下巴,開個玩笑。
談雁雁正沉浸在無限的回憶中被林宜一弄,臉騰地就紅了,甩開手,“跟領導這樣說話小心扣薪水。”
“無良,這是專案的新資料,這份是你的,還有一份是崔總的,不良少女媽媽你現在是全公司最遭妒嫉的人之一,和那麼溫厚純良的優質帥哥一起工作,還一個專案接一個專案,心情大好吧。”
“林總助,今天很閑是不是?”談雁雁眯眼睛拿簽字筆敲敲桌子,林宜轉身就跑,留一個誇張的流口水錶情。
推開窗戶讓冷冽的風吹上發燙的面頰,身上只是單薄的衣服,可卻不覺得冷,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電話響,回身接電話是王倫勤的,要她晚上一起去參加一個廣告客戶的晚餐,談雁雁撓頭,“可以不去嗎?”
“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能不去肯定就不安排你了,但讓你去肯定也是不能再假手他人了。”工作上的事情王倫勤有時候很專斷。
“我覺得你要麼給我加薪水付我公關費用,要麼多請一個花瓶充當角色。”談雁雁不知道怎麼火氣變得很大,她算什麼,總是被推到這種移動背景的地位,本來是最具實力的,卻偏偏給人徒有其表的樣子。
潛意識裡,談雁雁覺得崔韋釗會怎麼看他,那時候他們聊過其他人追求談雁雁的事情,威逼利誘之下,崔韋釗才不好意思地承認的確是知道談雁雁這個人的,不過對不上號,被那幫男生一描述他以為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考了個計算機專業,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敢號稱天才美少女。談雁雁聽了氣極,原來自己在崔韋釗心裡就這麼個形象,追著問那現在呢,是不是還以為她無腦,看她急,崔韋釗慢悠悠地說娶了你就更覺得不必探究真相,這麼漂亮的人當我老婆還哪管她智商夠不夠80。
偏偏王倫勤是個不省事兒的,提早趕場子叫了談雁雁走還特意到崔韋釗的門前晃了,吆喝一聲,“崔,我和談總會客戶了,再見。”
什麼會客戶,下午五點會客戶,擺明瞭又是應酬。談雁雁看崔韋釗的眼睛沒有透露一絲表情,尷尬地笑,心裡罵死自己,就這樣屈服了王倫勤的淫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