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熱越來越上湧,談雁雁想自己是一座休眠十年的火山就要噴發,慾望像潮水一波一波湧來,舌根緊張得發硬,雙手不再是自己的,只是胡亂地抓捏,突然崔韋釗的面部表情變得猙獰,喘息聲急促起來,身體劇烈抖動,嘴裡喊了“雁雁”,談雁雁只覺得手心一熱,“你怎麼……”
“十年不幹活當然會這樣。”崔韋釗一本正經地處理了兩人的身體,重新攬抱了談雁雁上床,輕啄豔色無邊的唇,看她為情蠱惑的雙眼,“現在不願意還來得及。”
談雁雁的心裡像無數春天的嫩芽正頂了泥土要沖出來,癢癢的,躍躍欲試的,本能地貼上崔韋釗,密密地吻了上來,長腿糾纏了身體,黑發如瀑傾瀉在枕邊。
當皎潔的白與溫潤的白相契合,世界便只剩了亞當和夏娃,小小的租賃的公寓就是上帝的伊甸園。
撫平談雁雁微皺的眉頭,崔韋釗覺得心就在喉嚨裡,饒是他比談雁雁鎮靜,可這十年後再度深埋於柔香的身肢也是各個器官不能承受之最。談雁雁睜大了眼睛盯著崔韋釗,配合著他溫柔的舉動輕吟著。
“你不是都閉著眼嗎?”崔韋釗唇點愛人的鼻尖,戲謔地問。
談雁雁臉飛紅霞,感受著來自身體某處漸漸清醒的歡愉,顫了聲音,也不計較玩笑的話,“就是想把你記住。”
“我不會走的,這一次。”崔韋釗被談雁雁的話刺激得厲害,想到如果再次遺失,心驟然疼痛,彷彿為了證明這一點,加大身體的力度,惹來談雁雁急劇的呻吟。
<101nove.ar就在……隔壁。”
“那你就不能亂說,我就在你身邊,想看就能看到,想摸就能摸到。”身體漸漸的滑潤,崔韋釗知道最初的適應期過去,是為了宣誓,是為了告白,驀然使力。
談雁雁的身體像被海浪侵襲的小船,顛簸中蕩漾,他不讓她想,她就不去想,他不讓她說,她就不說,他讓她愛他,她就傾盡全力愛他。雙手抱緊崔韋釗的肩,努力睜眼,她不要閉眼,她要看見他,可是卻神思恍惚,全身發軟,力氣漸漸被抽走,眼睛也沒有氣力睜開,雙眼一旦閉上,身體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每一下的進入都會撥動心底的震顫,每一下的退出都會鼓動新的慾念,情不自禁地要喊,喊出來卻是斷斷續續的音符,“刀……刀。”多年刻在心裡的名字流出舌尖,那是她對他的愛稱,沒有誰能叫,是她專屬的。
崔韋釗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激動,那聲軟軟的“刀刀”終是叫出了口,只這一聲,他知道談雁雁回到了從前,她還是他的小妖。滑如絲緞的肌膚一如從前的美好,生孩子的緣故比以前略豐腴了一些,卻讓原本單薄的身體變得更富有激情,十年的時光談雁雁從少女成為少婦,盡管沒有看到過程,卻擁有了成果,能重新擁著這樣的嬌軀入眠是今生不二的幸福。
東方略白,相愛的人酣戰既已,談雁雁聽著耳畔崔韋釗沉重的呼吸,盡管自己好不到哪裡去,卻喘息著取笑道,“從前你沒這麼累呢。”
頸上被輕輕咬一口,“小妖,你是在懷疑我的功力嗎?是誰一會兒躲躲閃閃,一會兒又拼命誘惑,像只喂不飽的小貓。如果你要,還可以來幾次,我大可成全。”說話間,大手遊走作勢,如願地換來談雁雁低叫摁住自己不停亂摸的手。崔韋釗嘆息道,“小妖,你要是再跑的遠點兒,真的怕連這點兒勁兒都沒有了……”
談雁雁聽得崔韋釗心傷,轉了身子用唇堵住下面的話,不能說,不能說,她的心也在輕顫。只有擁住美好才知道曾經放棄是多麼的傻和遺憾。
輾轉的唇也抵不住心底升起的懼意,兩個人彷彿是為了補償,彷彿是為了驅走對方的擔心,用盡力氣地吻著,直到要窒息,談雁雁才氣喘籲籲地放開了崔韋釗,然後就看見崔韋釗彎翹的嘴角,低沉的嗓音附在談雁雁的耳邊,“小妖,你現在絕對比我有力氣。”
“呸,我不在,你怎麼辦?”談雁雁故意找了話題打趣。
“這個你不用擔心,小妖狠心不管,我自己會解決。”
挑眉道,“沒找其他的女人。”雖然心裡知道沒有,卻還是有點兒緊張。他不是沒有資本,如果願意,oscar都會有弟弟妹妹了,假想讓心裡酸得厲害。
熱情似火的小女人撐起身體俯身貌似惡狠狠地看著他,眼角聚了淚,絲毫沒注意到胸前形成何等旖旎豔麗的景色。崔韋釗嘆息一聲,知道她想多了,愛情於他只對她一人,慾望於他也只因她一人而已。的確有人主動投懷送抱,有人暗地頻送秋波,他壓根兒不會正眼看,如果純是為瞭解決生理問題,那他直接用手好了。
把委屈的小女人拉著躺在自己的胸膛,狠狠地親一下,忍住再次冒頭的情潮,慢悠悠地說,“小別勝新婚,久別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