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反正我也得和老人家說。”崔韋釗巧妙地把話圓回來,他不想讓談雁雁分心,誰知道她一個善心發現他們就再隔個十年,他年紀已大,受不了這個刺激。
“你找誰不好,偏偏是舒雅,和舒家的一段交好怕是要結束了,oscar還不知道。你簡直是個惹禍精。”談雁雁懊惱地輕捶一下身邊的人,說實話,就為了這件事情她整個年都過得不是很舒心。
<101nove.ar被教得太好,人人喜歡。”話是這麼說,崔韋釗也知道問題的棘手。
談雁雁被逗樂,暫時松一口氣闔上眼睛。
舒雅接到崔韋釗電話時多少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談話的內容,她大概猜出他要和自己談什麼,而是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是沒必要談的,說好了表面是相親的物件,但實際是永遠不可能重合的直線。
“最近的事情不知道你聽說多少,大概是知道了。”崔韋釗開門見山,並不多做開場白。
“我該知道什麼?”話一出口,舒雅有點發愣,發現自己是有情緒的。
舒雅的情緒聽在崔韋釗耳朵裡只是以為她生氣這樣的事情將她推在漩渦裡,的確是愧疚,話音也變得溫軟,“事情的發生也就在這個春節,我本是想節後和你說的,也沒想到變成這樣。伯父伯母那邊你也辛苦了。”
一口氣什麼,只是幹媽總是電話或親自上門申援她,表示和她站到一條線上,父母大約看出有些不對勁,打發了一眾人的關心,自動給她推掉電話,當舒媽媽有點擔心地給她一碗湯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正經吃飯了,這幾天瘦得厲害,舒雅才驚覺自己是不知不覺在淪陷的邊緣。
舒雅調整情緒,依然是平日裡的調笑口吻,帶了些許不耐,“我的確是被擾到了,這幾天都是被慰問物件,你的形象我不說你也知道,從五好青年直接被定罪為殘害欺騙婦女同志的流氓份子。你早說了,我也不會如此被動。”心裡還是生氣的,她居然成了被甩的物件,這讓她自幼驕傲的個性受到極大的挫敗。
“我很抱歉,給你造成困擾,這個事情我會向伯父伯母解釋,確實是我沒有顧及到。如果你有所避諱,我當個負心漢也無妨。”崔韋釗還是好脾氣。盡管這事的起因是他幫助舒雅渡過難關,也是為了維護舒雅的面子而演出這樣的戲份。
意識到自己的咄咄逼人,舒雅深呼吸,她和崔韋釗只有20度的朋友可做,而沒有36.7度的家的溫暖,更不會恥於有40度情人的偷情。
“記得你也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怎麼就突然動心了,也是老房子著火了?”舒雅故作輕松地問。
“這也是我約你出來要說的,我和前妻準備複婚。”
崔韋釗的話讓舒雅大吃一驚,崔韋釗從來沒有講過他的過去,他居然結過婚?
“我們是在英國結的婚,沒有想過再婚,所以並未向任何人說起。”崔韋釗停頓一下,“我們希望能被大家祝福。”
“那……是當然,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舒雅生硬地擠出笑容。
“時間沒定,應該不打算舉行婚禮,十年後再聚,又有了孩子,我們珍惜的更多是現下的幸福。”
舒雅覺得自己被感動了,想她和安遠,也有幾年的未見,兜兜轉轉再度相遇以為就是終點,差點兒也演繹了傳奇,但還是輸給了現實,“你們也不容易啊。”“我都被感動了,哪個女人能這麼幸運幸福,我能有幸認識尊夫人嗎?”
“能重新和雁雁再見面是我的幸運……你們是認識的……談雁雁是我的妻子,oscar是我們的孩子。”崔韋釗斟酌地說出答案,
哐啷一聲杯子掉到地上,居然沒有破,只在原地骨碌碌地轉,兩個人都低了頭看,崔韋釗彎腰緩緩地撿起來,“服務員,換只杯子。”
“不用了,我就要走。”舒雅站起身,“為什麼是她,我當她……我當你……為什麼是你們要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