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受傷很受傷<101nove.ar嘴裡偶爾蹦出的崔韋釗的名字,吐舌頭的同時會偷偷瞄一眼談雁雁,談雁雁故意裝了不去理會。那天以後,崔韋釗也似乎故意消失和迴避,本來就是顧問總監,見面的時候並不是很多,如果刻意迴避兩個人幾乎是不見面的。
談雁雁沒想到崔韋釗居然躲了她,照她自己的道理,該她躲了才是,造成他們父子不能相認的是她,如果讓人來評說,她是沒有理由剝奪一個人對 孩子的愛的。崔韋釗寂寞的背影總是閃回在她的腦海,談雁雁一遍遍對自己說,沒有oscar,崔韋釗也過得很好,而且他也可能會和舒雅發展出一段可靠的情感。前一秒是管用的,後一秒談雁雁又陷入罪惡感中。
一個星期沒見到崔韋釗,談雁雁心裡越來越不安,崔韋釗到底想怎樣,既然在那個時候沒有急於讓oscar認了親爸,難道是他不夠愛他,難道他沒有打算過做父親的身份,或者oscar對於他也只是比較可愛而已,他錯過了oscar的孕育和撫養怎麼可能對oscar存了父親的愛。
大概差不多十天以後,談雁雁終於在公司高層的例會上看到了崔韋釗,整個會議過程,崔韋釗不時用紙巾捂了面咳嗽。
談雁雁的手指抓著筆,不停地擰來擰去,隨著崔韋釗劇烈的幾聲咳嗽,談雁雁的筆帽也被彈了出去,啪地一聲落在會議桌上。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歉。
崔韋釗和王倫勤低語了幾聲,出了會議室的門,然後是一連串的咳嗽,好一會兒沒有回來。
談雁雁覺得自己的心一直被提的高高的,每一聲咳嗽都讓她心驚一下。崔韋釗怕幹燥,倫敦的氣候濕潤舒適讓他好多年的鼻炎居然不治而愈,一次從中國回到學校的幾天,鼻子總出血。估計回國後北方的幹燥的氣候又讓身體不適應起來。
藉著出去拿資料的機會談雁雁鬼使神差地往衛生間走去,路過飲水間的時候看見崔韋釗端了水杯背對了門正看外面飛來飛去的鴿哨。
崔韋釗聽見身後動靜回頭看是談雁雁,笑一下,“還沒散?”
談雁雁侷促地搓了手指,“沒有,我出來找資料,你……沒事兒吧,咳得厲害。”
“沒事兒,不小心感冒了,都快好了。”
“別不吃藥,總咳嗽,嗓子充血不好。”談雁雁的眼睛快速地從崔韋釗臉上掃過,然後落到旁邊的玻璃上,由於幹燥,天空是少有的湛藍。
“雁雁,我希望那天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我不會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的。oscar的眼睛怎麼樣了?”崔韋釗看了談雁雁說。
談雁雁的眼睛停在崔韋釗的臉上,和他的眼睛對視,想看出一絲其他,陽光下崔韋釗發了微微灰藍色的眸底一片澄清,不見謊言和欺騙,卻寫滿了心疼和感激。
談雁雁鼻子酸,挪開眼睛,“他很好,前幾天拆了紗布,已經消腫了,這幾天還惦記打球呢,我想讓他再休養幾天。謝謝你。對不起。”
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過來,崔韋釗扶住談雁雁的肩膀,“是我該說的。”然後錯身甩開步子出了門走向洗手間方向。
“談總,你怎麼在這裡,不是開會嗎?”蕭湘眼睛四處掃了一下,剛才明明看見崔老師的衣衫一角。
“透口氣。蕭湘,看你總部培訓回來進步很大,好好努力。”談雁雁已經將在崔韋釗面前才有的嬌弱掙紮隱藏,恢複了精明能幹的樣子,又是一副讓人信服的上司模樣。
“謝謝談總,壓力也很大,大家個個都很強。”蕭湘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