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這才叫欲擒故縱,學著點……
“千盈。”姜嚴彬向沙發瞥一眼。
姜千盈抿了抿唇, 不太情願卻又沒辦法,重新坐回沙發。
等她老實了,周韞不矜不伐把來龍去脈說清楚:“除去買兇傷人, 我在融城這兩年姜千盈也沒少下本,特意安排人在公司監視我,我回宿沅,她提前找好人去我住處, 一個口口聲聲說和我哥感情穩定的人,這麼忌憚我做什麼?”
她說話時語氣平和,彷彿手拿本書照著書頁內容一字一句細細讀出來供他人聽, 故事裡的主人公好似不是她本人。
一番話說得很詳細,姜千盈罪行說得清清楚楚,不論她是承認或別人是否相信,被打的男人就是最佳的證據。
姜嚴彬不會放任養女在他面前撒野,尤其兩人中間摻雜嘉聯的舊賬, 對周韞已經深惡痛絕, 厭惡不加掩飾,連說話的語調都透著沒有後路的強硬:“說這麼多都是你一人猜測,退一步說,既然你知道回宿沅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為什麼執意要回來?據我所知你這次回來連周家都沒有告知,打的什麼算盤還需要大家明說嗎?”
破案了, 姜千盈顛倒黑白的本事遺傳姜嚴彬。父女倆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一等一,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 姜嚴彬話裡話外都在把錯重新引到周韞身上,舊事重提也好,引發新問題也罷, 總之竭盡所能把這碗水攪渾,縮小姜千盈此次事件中的參與程度。
周韞漸漸明白,兩年前日記本,看似是姜千盈所做,或許背後指點的高人就是姜嚴彬,只是那時候的她遇事太少,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更多的是想讓周家不要因此對她厭惡,始作俑者的存在倒模糊了不少。
“我打什麼算盤?”周韞進前一步來到姜千盈身旁。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他們以為她要說什麼,只看見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姜千盈臉頰上,生生打偏她的臉,力道很大,巴掌聲震得人心髒一縮。
姜千盈打蒙了,等反應過來迅速起身要和周韞拼命,好似兩軍交戰殺紅眼計程車兵,勢要讓周韞見血,褪去以往大家閨秀的做派,對周韞動手時惡毒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你敢打我!”
“我非要撕爛你這個賤人的臉!”
“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人!”
舒蕙和俞穎急地上前去拉架,場面一度混亂。
姜千盈力氣很大,瘦弱的身體和此刻的大力對比太過明顯。
舒蕙累得直喘氣,俞穎則一直在叫姜千盈名字,試圖叫停這場鬧劇。
糾纏的時間越來越長,聞澍和周域視線對上,兩人同時起身,各自拉開糾纏的人。
周域寒著臉,不似以往紳士行為,使力拽走姜千盈,擋住她還想沖過去的身體,低頭警告:“鬧夠沒!”
至於聞澍伸手拉起躺在沙發上的周韞,距離挨近後,眼眸微垂,雙手錮住她手臂,“弱不禁風的戲演得不錯。”
“誰說演了?”周韞微微抬起下巴,露出被抓出一道血痕的脖子,“喏,這塊肯定破皮了。”
聞澍稍稍歪頭,那道指甲劃出來的血痕從下顎劃出一道弧線終止於鎖骨,觸目驚心談不上,就是莫名點眼。
他食指不輕不重摁下去,看她疼得肩膀微縮,抵觸他碰傷口的行為,就知道還是有忍痛成分。
聞澍臉色漸沉,和她說話時語氣也不太好:“除了那一巴掌硬氣,全程不怎麼還手,真打算要我撐腰?”
“你會嗎?”周韞撇開眼,“我靠自己也行。”
聽著她的話,聞澍舌尖輕抵口腔內側,煞有其事點點頭:“行,我看看周大小姐還有什麼大招沒放。”
一場鬧劇兩家人面子上都不好看,周伯岑倒是還在正常範圍,看周韞的眼神有些許責怪,到底是小時候就養在身邊,不好太過苛責。
姜家就不一樣了,俞穎一邊心疼一邊嚷著姜嚴彬身為父親眼睜睜看自己女兒受委屈,拐著彎地把周家捎上一起罵,絲毫看不出平時在外貴婦的模樣,和菜市街砍價買菜的大爺大媽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