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澍將她這副頹喪狀態看在眼裡,勾起她下巴,迫使她只能看自己:“嘖,這下真成了沒人要的小可憐。”
逗弄小狗的語氣聽得叫人窩火。
周韞推開他的手,秀眉蹙起,嫌棄他:“你才沒人要,我有的是人要。”
“可惜,你最想的那位並不想要你。”
輕描淡寫的口吻卻是直戳肺管子的難聽,周韞懷疑他這人就是公報私仇,就因為在隔間她毫不猶豫拒絕他提出的第二個選擇,這會兒逮到弱點一個勁兒諷她。
“他不要那是他沒福氣,我想要現在站山腳下喊一聲就會有人要。”周韞咬緊牙關,“聞總還是擔心自己吧,這麼大年紀連個女朋友都沒,你妹妹說你身邊有一位大美女對你窮追不捨,你都沒看上眼。”
聞澍對此輕嗤:“說明我眼光高。”
“說明你有問題,”周韞趕在他打斷話前把話說完,“一個大美女整天在面前晃悠,你說你沒興趣,要麼身體有問題,要麼性取向不同,當然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大老闆癖好獨特,私底下玩的花,明面上要做正派,放心,我不會到處宣傳。”
周韞緩口氣:“我不像有些人做點事就要求回報,看是否對自己有益,我比較有素質。”
聞澍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說誰沒素質?”
“誰應我說誰。”周韞上下睨他,此處無聲勝有聲。
“過河拆橋,”聞澍薄唇牽出嘲諷之意,“戰鬥力這麼猛沒打過姜千盈,柔弱給周域看,兇狠對我,周韞你挺行。”
“那是當……”
“也有可能故意搞這一出,表面是裝柔弱給周域看,實則是給我看。”聞澍煞有其事分析,“把自己推到眾叛親離的位置,好為接下來纏上我做鋪墊,周大小姐這步棋下得夠深的。”
每個字周韞都能聽清,怎麼連成一句話她聽不明白了?如果沒記錯,在隔間她明明是拒絕他提出的條件,怎麼又成了她蓄意接近了?
“聞總放心,整個宿沅我最不可能追的人就是你,更不可能為了追你如此煞費苦心。”周韞深呼一口氣,“實在不行我寫個保證書,一定對您不産生任何興趣。”
“欲擒故縱我見多了。”聞澍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裡。
周韞毫無防備撞進他懷裡,還沒反應過來,聞澍停留在腰側的手驟然收緊,在她錯愕的目光裡濃眉微挑,傾身貼近她耳畔。
這一瞬間周韞幾乎感覺到腰側的體溫要比別處更熱,他的呼吸撲在頸肩,和她的氣息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周韞想逃,動一下,那雙手力道加重,纖細的腰肢在他手中牢牢桎梏,力道再重點彷彿能輕易折斷。
她想躲開那道炙熱的氣息,卻意外發現聞澍的睫毛很長。
薄薄的眼皮微微耷著,視線定格的地方好似在她鎖骨處,周韞不自在,轉頭看他時不經意撞入聞澍深邃幽暗的瞳孔,呼吸有一刻停止。
她隱約感到腰側的手正慢慢來到腰後,寬大的手掌仿若將她的腰完全攏住,他身上清冽的木香鑽入鼻腔,晃人心神。
聞澍清晰地看到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僵硬的似乎上了釘子的脖頸。他語氣輕慢:“這才叫欲擒故縱,學著點。”
周韞後知後覺閉上眼眸,為自己一時大意被他擺了一道懊悔。
她不甘示弱:“謝謝聞總親自教學,下次我會找人試試。”
腰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聞澍冷銳的瞳眸毫無顧忌鎖定她,聲線很淡:“小菜鳥,我沒說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