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下比賽 當天登門拜訪周家定下婚期……
池學然一口紅酒險些噴出來。如果沒記錯, 昨天親眼目睹兩人相處模式,周韞瘋狂追聞澍?比池家破産還不可信。
蔣霆野看出池學然異常,橫躺的身體瞬間鯉魚打挺坐好, 給他遞去眼神,看池學然那小子沒接收成功,白他一眼:“吃獨食是吧?”
池學然後知後覺從樓梯下來,順手拿了個空酒杯遞到蔣霆野手上, 沿杯口倒入些許紅酒,順勢坐在他身旁。
兩人坐的位置正好在聞澍斜對面,一抬眼彼此都能看清對方一言一行, 是八卦的絕佳方位。
蔣霆野給池學然使眼色,性格原因,有些話池學然比他問更合適,再者池學然樂意問有關聞澍情感方面的問題,交給他總能刨出大瓜。
池學然有一種肩負重任的錯覺, 悶一口酒給自己壯壯膽, 聞到酒味膽子就大了,求知慾的眼神直勾勾鎖定聞澍:“聞大總裁,說說唄?最近感情方面不是空白了?”
“你這話就沒意思了,”蔣霆野一旁唱白臉,“咱們聞大總裁桃花少過嗎?別的不提,就說溫大美人, 對咱們聞總那是死心塌地, 拒了多少優秀青年, 要我說,阿澍你考慮考慮唄,清與和你是真的般配。”
池學然用力踩他一腳, 小眼神惡狠狠瞪過去。敢情拿他當槍使,要他把話題鋪陳開來好為溫清與說話,這小子心眼子賊多都算到他頭上了。
蔣霆野不在乎這點小痛小癢,目光仍落在聞澍身上不肯挪開,話題開啟了輕易不會結束,除非問到想要的答案。
“放眼宿沅,清與家世不錯,自己又是生意人,長相也是一等一出挑,”蔣霆野一見聞澍冷淡的那張臉,實在想不通,“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
聞澍回複完郵件,視線從電腦過渡到蔣霆野身上,依舊是那副天地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平靜如死海的眸色,沉磁的嗓音徐徐溢位薄唇:“你把她說的這麼好,自己捧回家不是更好?”
蔣霆野噎得夠嗆。
池學然待在一旁偷笑,就知道最後的結果通常都是別人死,聞澍毫發無傷。認識這麼久,聞澍那張嘴一開口就知道不會說廢話,要麼實打實的紮心,要麼逗趣似的戲弄,想從他嘴裡問出真心話,難於上青天。
談話在保鏢前來說明有車輛進入監控範圍而打斷。
開車的人是誰蔣霆野不清楚,池學然心知肚明,不過這次學聰明瞭不打算透露風聲,等人到了,他要看蔣霆野是何嘴臉。
周韞將車停在別墅外,下車後環顧四周,周邊是依山而建的別墅區。啟動車子後,設定好的導航為她指明目的地就是這棟別墅。
加高的院牆,院內還有保鏢站崗巡視,看這派頭確實是聞澍住在裡面。
周韞和門前站崗的保鏢簡單說明來意,對方問了她姓名,她如實說明。
等待他打電話的短暫時間裡,周韞一顆心仍跳動不安。木屋給她留下的字條和鑰匙,無一不在說明聞澍對她並不是一點兒不瞭解,連她會開車的事都知道,當年賽車的事雖然隱藏的夠深,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但以聞澍的身份和手段,要想查清無非是時間問題。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要是真查出來不至於還會挑明問她是不是去過四崎山,而是應該用篤定的口吻質問她幾次不承認的謊言。
片刻失神後,耳邊傳來保鏢回複的聲音,告知她可以進去了。
周韞輕輕點頭,看院門自動開啟,好像一腳踏進去的不是裝修豪華的奢宅,而是要命的地獄深淵。
院落移植了本不屬於這個季節盛開的薔薇,養護得很好,花白色的野薔薇,聚狀開放,於院落牆身攀援,成了別墅唯一一處看起來略顯“人氣”的物。
周韞站在正門前,四開玻璃門感應到有人到來,緩緩開啟。
她站在門前深呼一口氣,抬腳邁進屋內。
一樓除了沙發和一排酒櫃別無其他,玻璃櫃裡珍藏的名酒擺放得整整齊齊,一面牆的紅酒,周韞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