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蠢!”周韞挑眉相望,“想毀掉一個人有無數種方法,你偏偏選了最蠢的一個,我身在周家,一旦名聲毀了,周家一定會和我撇清幹系,到時候我的靠山就沒了,而你綁架我,完全可以拍下幾張照片,找家媒體曝光我行為不檢,這些難道不比你把自己搭進去強?”
餘哲良不可置信看她,很難想到這些自損八百的主意出自她本人,“你對自己真夠狠的!”
他沉默許久,盯著她上下打量,像是受她那句話影響有了很好的打算,轉身折回原處,去方才待的地方彎腰摸索。
周韞默默觀察,直到看他手上拿著一粒膠囊向她慢慢走來,心底的不安無聲中放大,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餘哲良右手兩根手指捏著膠囊向她嘚瑟展示:“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周韞瞥了眼,下結論:“這種時候總不可能給我糖吃。”
“你倒挺幽默。”餘哲良緩緩蹲下,手上膠囊遞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不安好心地笑,“你可以理解為是春藥的一種,吃了以後十分鐘必有反應。”
周韞心底暗啐他一口,果然是敗類,淨想些變態法子,她盯著膠囊暫時沒有對策。
餘哲良把藥又湊近她幾分:“深思熟慮之後,我覺得你說的不錯,為了你這麼個賤女人把我自己搭進去不值當,找媒體等同於暴露我自己,倒不如我親自拍下照片再發到平臺,讓你嘗嘗什麼叫作真正的身敗名裂。”
話落,餘哲良把藥遞到她嘴邊,惡狠狠催促:“吃下去。”
周韞盯著那顆膠囊,沒有拒絕的餘地。當著餘哲良的面,把那顆膠囊含在嘴裡,喉嚨滑動兩下。
“把嘴張開!”餘哲良拿刀繼續威脅,“別想耍老子,嘴巴張開!”
周韞緩緩張開嘴。
餘哲良確定她嚥下去後,抬腕看錶,胸有成竹又暗藏期許:“我倒要看看一會兒你怎麼浪,哈哈!”
他在看時間的同時,周韞也在心中默數,要不能引起懷疑又剛好卡住藥效發作的微妙時間點,太快或太慢都不行。
與此同時,嘉聯工作室燈火通明,二樓辦公室此刻站滿了人。
在聞澍要求下,每個人說了自己四點到五點半這個時間段有沒有離開公司,確定他們沒有嫌疑後,讓宋冕叫他們回去。
“張津銘。”聞澍沉聲開口,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背影,“你留下。”
其他同事紛紛向張津銘投至“自求多福”的眼神,在宋冕安排下挨個離開辦公室。
門剛合上,聞澍直言:“你們白總辦公桌鑰匙有嗎?把藍紅檔案拿出來。”
“聞總,沒有白總允許,我沒有權利私自拿鑰匙給你。”張津銘沒忘記上次兩人在飯店見面的小摩擦,“如果聞總沒什麼事,我就先……”
“救你們白總和周韞的命,你確定和我繼續槓,準備好替她們收屍就行。”聞澍靠著辦公椅,一派從容,對於別人生死之事絲毫不在意。
張津銘盯著他看了會兒,堂堂晟弘總裁,沒必要開這種玩笑。猶豫片刻,轉道去長櫃那裡用鑰匙開了櫃鎖,從裡頭拿出一串鑰匙。
聞澍狹長的眼眸輕輕眯了下,電話裡周韞特意提到張津銘,看來只有他能開櫃鎖,也只有他能拿到白覃辦公桌鑰匙。一環扣著一環,少了誰都不行。
張津銘從辦公桌另一側繞過來,蹲下,用鑰匙開啟了抽屜鎖,將其中的資料夾一一搬出來平鋪在辦公桌上,“就是這些。”
聞澍盯著藍與紅各有三份,周韞電話裡說拿藍色資料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