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物件 錯,我是結婚物件
池學然探詢的眼神忙的無定點, 看看聞澍再看看周韞,這兩人說的話倒是普通話,就是湊在一起聽不明白。他轉頭看了眼身旁默不作聲的白覃, 她雖驚訝但狀態要比他好得多。
“阿澍那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韞沒死,看著我們被她用計騙來?”
“那我演技真好,能把您幾位厲害人物都給騙了。”白覃白他一眼,“我要是早知道小韞沒事, 用得著去找你們商量?我自己買張飛機票直奔霧山不就行了?”
話雖如此,池學然仍持懷疑態度。兩人關繫好得跟什麼似的,周韞真這麼久不曾聯系一次?
他沒問, 思緒被聞澍的話打斷。
“不是說累了要回去休息?”聞澍回頭瞥池學然,“這會兒精神了?”
池學然瞭然於心,立時做出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低血糖犯了,我得回旅館躺會兒。”
他話音剛落, 聞澍闊步而行, 當著所有人的面離開絳雪軒,全程冷漠,沒有多餘表情,和剛才動刀時不容商量的兇狠樣子判若兩人。
周韞站於門前,頎長的身影擦肩而過,淩厲的風掃過側臉, 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沒有出聲阻攔, 他亦沒有腳步停頓, 從身旁經過,彷彿沒看見有她這號人物的存在。
設定計劃前,一切的可能周韞提前設想過, 聞澍有此反應不算超出預料,他凡事講究絕對掌控權,被人輕易算計不是丟人,是失策,而人失策無外乎是心緒發生轉變,只有在意才會如此。
周韞仿若立於不敗之地,不論誰從身旁經過,巋然不動,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像是歡迎前來茶園的外來客,而她是東道主。
一撥人離開,白覃終於回了魂,長長舒一口氣,小跑到周韞身旁:“嚇死我了!”
“先過去幫忙。”
周韞走進屋內,看伏在桌上的女人哼哼唧唧叫疼,視線微轉,刀柄上的紅繩沒了支撐力隨時會掉落。周韞伸手撥弄一下,紅繩瞬間滑落掉至桌面,很輕的一聲響,嚇得女人哎喲聲驟停。
“就這點出息還偷東西?”周韞把刀從桌上拔出來隨手一扔,哐當聲不算大,但在空闊的絳雪軒這聲響夠讓女人老實一會兒。
女人扶著桌沿慢吞吞直起身,換了副面孔,鄙夷的目光落在周韞身上:“你本事還挺大,左一個又一個男人前僕後繼。”
“不蠢,漂亮,有能力,”周韞歪著腦袋看她,“我自己都喜歡自己,何況那些膚淺的男人?”
“你!”女人沒料到周韞一點不受激,陰陽怪氣道,“照你這意思阿才也是膚淺的男人?你來霧山這段時間,阿才對你怎麼樣,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你是不是仗著你們有勞什子娃娃親,你就可勁兒欺負他?”
女人最後一句近乎吼出來,臉色漲紅,胸口微微起伏。她自覺反應過激,神色略微不自然,避開周韞投來的目光,為自己找補:“我就是看不過去,打抱不平而已!”
周韞及時攔住想為她出頭的白覃,淡淡一笑:“和我穿同樣的衣服,梳一樣的發型,戴同一款發飾,偶爾會以沈蘊自居接待茶園客戶,這就是你口中的打抱不平?”
女人張了張嘴想反駁。
“姚紅,有沒有一種可能,林才對我的好,茶園人盡皆知,你對林才的心思,大家都心照不宣呢?”
“放屁!”姚紅心虛瞥了眼白覃,二對一,她勝算不高,卻也不能平白叫人占上風,“我和阿才認識多少年了,關繫好不是挺正常?你心髒看什麼都髒!”
“哦,既然你對阿才沒什麼心思,那我和阿才在一起就沒阻礙了,”周韞側身讓出絳雪軒大門,“不送。”
姚紅想過千百種可能,獨獨沒想到周韞不走尋常路,刻意否定的關繫好似成了燙手山芋,想解釋又覺蒼白,不解釋胸腔裡憋著的火又無處發洩,惡狠狠瞪周韞一眼,渾身裹挾著一股火氣大踏步離開絳雪軒。
最後一位外來人員離開,白覃卸下一切偽裝來到周韞身旁,用了平生最大力氣狠狠推了周韞,推得她狼狽跌坐椅子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