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沒有發現的疑點此刻找到了,她們除了同為女性的共同點還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相似點——
和她的長相竟有六七分相像。
聞澍清晰感受到她僵硬的身體如進極寒之地瞬間凍到麻木,坐在他腿上前所未有的“乖”。
他鎖屏手機,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背輕輕撫摸:“有什麼想說的嗎?”
一句話成功將周韞從震驚中拉出來,機械般慢慢轉頭迎上聞澍投來的目光,竟有幾分灰暗。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遊艇爆炸前。”
沒有任何隱瞞,聞澍說得敞亮,好似不怕她因此而生氣,責怪他為何現在才說。
周韞輕輕轉動手腕從他掌心掙脫,眉眼低垂,人頗為喪:“他想做什麼?”
聞澍靜默片刻,聲色微沉:“很顯然,小時候都做過的事情,集娃娃。”
集娃娃……
聽起來多正常的詞,此刻卻用來形容一個變態行為。
周韞張了張唇,到嘴邊的話終歸換了一種說法:“你阻止我和他見面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聞澍以沉默回應她的問題。
她自嘲一笑:“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沒必要。”聞澍斟酌幾秒,還是沒選擇把話說得太直白,“那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說這些不合適。”
“那現在呢?”周韞忽而抬眸,盯著他不願挪開分毫,“現在關系比之前好嗎?我們還是沒關系不是嗎?為什麼現在反倒願意說了?你確定這次願意告知沒有私心嗎?”
“確實,我在你這兒就是無商不奸的形象,既然如此那就不必遮掩。”聞澍唇角扯了一下,“先前不願告知就是想看看這位在外口碑一直都不錯的周家大少爺事情敗露那天會怎麼處理,如今願意告知,是你我之間的關系不同了。”
他太過直接,絲毫不打算遮掩自己從始至終的打算,開誠布公地大幹一場,似乎就是逼她在最短的時間裡做一個選擇。
周韞不想落於下風:“我們之間關系能有什麼不同?”
“於我不同,”聞澍驀地攥住她手腕,生生把人扯到身前,近到看清瞳眸中的彼此,“如果自私自利能得到你,我不介意拿出商人本質。”
聞澍似乎經歷了某種刺激,說出口的話,所做的事,好像都瘋魔了。
回宿沅前周韞確實打算借用他的勢解決她的事,如今再看,白覃在霧山勸說的話好像正一點點印證。
她招惹的物件並不是讓她能輕易離開的人。
周韞微微側眸看了眼扣在腕上的那隻手,青筋明顯,彷彿輕易就能捏斷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