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關系 拿我當備胎是吧?
氣場強大的兩人湊在一處, 任誰都能看出一股劍拔弩張的氛圍。按理來說周聞兩家沒有明面上的紛爭,何況今晚慶功宴就是為兩家後續合作而舉辦。這會兒一個晟弘當家人,一個碩騰剛上任的當家人, 還沒正式合作,兩人倒開始互相較勁了。
無論何時看熱鬧的人只多不少,恰如此刻,大廳裡的來賓們幾乎全員出動擠進長廊下, 能看到聞周兩家對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最後結局如何對他們吃瓜群眾來說格外重要, 誰勝誰負似乎決定了未來宿沅商圈究竟誰是龍頭。
屏氣凝神看熱鬧,離稍遠些的兩男人端著酒杯看笑話似的注視前方廊下。左側男人輕輕晃動杯中酒,百無聊賴提議:“賭一把不?”
右側男人抬手抿了口紅酒,對他口中的賭頗有興趣:“賭什麼?”
“就賭老牌將軍和後起之秀誰能壓得過誰,”左側男人轉眸看他一眼, “你先選。”
右側男人沒有含糊, 給答案的速度很快:“後起之秀。”
“這麼篤定?”左側男人笑著將酒杯放在護欄上,亮出目的,“誰輸了自動退出城南那批專案怎麼樣?”
右側男人沒料到他玩這麼大的,幾分後悔。可惜話已經放出去了再想收回怕是招來笑話,硬著頭皮應下賭約。
廊下誰也沒挪動一步的兩道身影令周伯岑心慌。才和周域說過以後接手公司收斂鋒芒是必然,他倒好, 不收斂就算了, 還當面和聞澍嗆起來, 這不是純純打臉今晚舉辦慶功宴的目的嗎?
舒蕙小心翼翼拽了拽周伯岑西服袖:“伯岑,你快想想辦法,要是和聞家鬧得不痛快, 只怕聞老爺子那邊也不好交代,今晚慶功宴就白操持了!”
周伯岑何嘗不知其中利害,頭疼地看著自家兒子像初生牛犢不怕虎,向來坐得定,今日跟吃錯藥似的非要爭個高低。
“好了,我讓舒蕙送小韞去警局。”周伯岑意有所指,“這樣大家都放心。”
舒蕙不大樂意,礙於還在人前,賢良淑德的樣子不能毀,扯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是啊,我陪著去大家都放心。”
話落,舒蕙準備過來拉上週韞先離開,把麻煩精弄走,後續事宜周伯岑肯定能處理。
“等等。”周韞偏要在這種時候開口,“慶功宴還需要周家在,不能為我的事耽誤你們正事,聞總身邊的宋總助若是有時間,能麻煩他送我嗎?”
這是目前最折中的法子,緩解了尷尬處境,卻也將周家陷入不尷不尬的境地。外人不懂內裡情況,只會看到周家待周韞態度不過如此,還沒有一場慶功宴重要,也會叫人看出周韞情願找聞澍身邊的秘書都不願再開口找周家,足可見當初兩方鬧得難看的傳言不是假的。
場面一度陷入死寂。尤以周伯岑為首,臉色前所未有的沉,看周韞的目光失了以往長輩看晚輩的溫度,仿若淬毒的箭矢牢牢定在周韞身上,厭惡明顯。
至於舒蕙,既是夫妻自然是脾性相近,周伯岑不太高興她亦是。對於周韞死而複生的事,他們第一反應就是猜測這死丫頭來這兒估計沒安好心,果不其然,她一出現便是攪動風雲,攪得天翻地覆。
周域自詡對周韞瞭解,今晚卻好似巴掌落在身上,回擊他自信地認為。聞澍說的話在耳邊一遍遍回響,過去那段時間,周韞和他確實走得挺近,兩人究竟為何會有牽連,到現在仍是謎。很難想象,先前從未有過接觸的人有了聯系,怎麼看都透著怪異。
當事人親自點名要誰送,這場熱鬧也走向了尾聲。由周伯岑和舒蕙領頭,狀態恢複如初,掛著笑臉仿若無事發生請眾賓客回大廳繼續今晚的宴會。
周伯岑邀請聞澍進廳內喝杯酒,聞澍以回工作電話為由謝絕了周伯岑邀請,引得那群還未離開的人又有了新熱鬧可看。
好在周伯岑控場能力強,自說自話將聞澍的拒絕圓了回去,雙臂微展將眾人往回趕。談笑間長廊下擁擠的人群逐漸散去,徒留幾名當事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