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新男人 我確實捨不得動你,別人可不……
周韞咬下去的力道逐漸緩下來。對於刀槍不入的人而言, 腕上這點疼痛好像傷不了分毫。
她慢慢收牙也松開了他,看腕上清晰地牙印,彷彿是一種新流行趨勢——牙印吻。
周韞垂下眼眸刻意不看他, 嗓音微啞,透著事後疲憊:“如果我一直擰巴呢?我從來不去賭一個男人的耐心程度,床笫之事時男人說的話多半是哄人,離開這間房又是一套說辭。”
她能感受到面前的男人周身氣場逐漸陰鬱, 但她就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頭,哪怕他不能接受。
周韞用力推開他,掀過薄被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跟蠶蛹似的坐在床上看他。不看還好,一眼望去,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全都看見了,難免腦補,臊紅了臉, 扭頭望向別處, 把床尾凳上的薄毯扔給他:“你什麼癖好,穿上。”
聞澍一愣,挑眉輕哼:“剛才你怎麼不讓我穿上?”
周韞澄澈的杏眸劃過一抹無聲的尷尬和羞澀,咬住下唇為自己找補:“技術那麼爛,穿不穿都一樣。”
彷彿有小精靈透過窗戶縫隙悄無聲息進入這間屋子,揮舞著亮晶晶的指揮棒, 對著屋內的角角落落灑下星星點點的光亮, 靜默無聲下又增添了幾許曖昧的“危險”。
聞澍道:“技術爛?”
“我……”
周韞看到他微動的手臂, 準備解開剛剛圍在腰腹的薄毯,指骨的酸意正一點點提醒她狂風驟雨不是她所能承受的結果。嘴硬可以,但某些情況, 若嘴硬的話會招致瘋狂報複。
她從被窩裡速速伸出手阻止,難得願意在他面前說軟話:“聞總強,我投降。”
掛鈎上的白色紗床簾隨著她話音落下慢慢飄散下來,將他們隔開了一道若有似無的“安全距離”。
夜風肆無忌憚飄進屋內,吹起紗簾,搖動起伏,好似有人故意擺弄。
隔著紗簾,能見度如炊煙寥寥的薄霧,鍍上一層朦朧之色,她看著聞澍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伸手扣住她後頸,修長的手指攏住她往前一推。
隨風而動的紗簾,她只能看見他微彎的薄唇,低磁的嗓音彷彿藏著誘人的餌,勾住她的心不由自主向他靠攏。
“藏什麼呢?”
明明她已經盡量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甚至故意放下床簾,卻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
“什麼?”周韞昂頭氣勢足足的,“我能藏什麼?別血口噴人。”
“呵。”聞澍撩開床簾,傾身壓過去,看她還在強撐,縮肩一個勁兒往後躲,伸手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臂,“別動。”
周韞撇開眼,睫毛輕顫兩下,幾分心虛地為自己辯解:“幼兒園小朋友說不動才不動,我是成年人,你說不讓動就不讓動,是不是太霸道了?”
落在聞澍眼中不過是顧左右而言他,輕輕一扯,她後退的距離仿若成了笑話,突如其來的拉扯力也將她隱藏的東西一併從被子裡扯出來。
暗紅的盒子“嗖”的一下飛出去,不偏不倚落在聞澍腳旁,察覺手裡的人不安分,手上力道跟著遞增,強行摁住她急切逃離的身體。
他低眸看她,眼神中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待著。”
聞澍沒給她反應時間,交代完立時後退兩步,瞥了眼地毯上孤零零躺在那兒的盒子,彎腰撿起,拿上手的那一刻,盒子上的字型映入眼簾。
白色粗體配暗紅色描邊,兩個字足夠惹人啼笑皆非: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