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從高一的分析來看,還是白鬼那日之事,亦或是由曲暮自己掌握的訊息來看,唐九絕對與國寶脫不了干係!曲暮已經給了足夠的容忍,這地頭蛇還在抱什麼僥倖心理麼?
“曲先生的話越說我越不明白,曲先生若是想找個由頭對我出手儘管動手!我唐九十五歲出來混,要命的場面碰上過幾十次,沒有一次能讓我掉下腦袋,曲先生真要動手我唐九奉陪到底!”唐九上了怒氣,多年來身居高位,他都快忘了低眉順耳的自己是什麼樣,這幾日曲暮讓他回憶起了起來,即便如此曲暮還以如此口氣說話,他無法再忍。
曲暮冷笑,“唐九,我給你最後的考慮時間,你明白我想問的是什麼,如果不說,明日再無九龍集團。”
“儘管試試,我唐九向來有所為有所不為,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想出手不必找什麼由頭,我接著就是!”唐九很強勢。
“你當真以為我做不到?”曲暮眼睛一眯,如同鷹眼,他認真了!
曲暮手深入衣內,唐九和唐一霖如臨大敵。不過不是他們所想,曲暮不是掏槍,他從衣內掏出一張紅色封皮上印國徽的物品:“曲暮,華夏人民解放軍中部戰區……少校軍銜。”
曲暮似乎是習慣性想報出自己的隊伍番號,不知為何止住,說出自己的軍銜。
“我有權動用南城武裝部隊。”曲暮淡漠道,“唐九,不要懷疑我的實力。”
唐九眯眼:“你在威脅我?”
“威脅?”曲暮聽到這詞唸叨一遍,“你還沒有被我威脅的資格,毀了你輕而易舉,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聽到這話唐九攥緊拳頭,他很明白曲暮的實力,燕京任家何等龐然大物,要滅了他只需要用一根手指。然而習慣站在頂峰的他卻低不下頭,他的驕傲自尊讓他不能低頭!
唐一霖看得很清楚,心思頻動,開口道:“為什麼曲先生認定我們知道你口中的事情?曲先生是什麼人我們再清楚不過,我們沒理由以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簡單的辯解,卻極具說服力。沒有任何人會以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在曲暮的絕對實力下唐九真的不想要命?非要做隱瞞?
曲暮聞言頓了頓,高一在一旁也皺眉,又一次出現矛盾的感覺。上一次也是如此,明明自己篤定是九爺派人支援白鬼,可太順理成章的推理反而成了悖論。現在也是,他有八成的把握確定唐九與國寶有關,條條線索都如此顯示,而唐一霖這話再次令他遲疑。
聽了唐一霖的話曲暮有些猶豫,唐九畢竟是唯一線索人,白鬼失蹤找不到人,他不能再失了這條線索。可話都說到這份上,曲暮難收回。
唐一霖見勢略有所悟繼續道:“曲先生,這個鼎你不滿意我們可以繼續搜尋,南城這個地兒我們還是有些手段,肯定比你找要容易得多。如果曲先生信得過我們,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肯定能找到。”
高一深深看了眼唐一霖,這個人察言觀色能力確實強,他在給曲暮臺階下。
曲暮冷漠站直身體,如同青松:“三天,我沒有更多的時間,我的忍耐有限度。”這是他能給的最後期限。
咚——
突然間一聲怪響。
“誰!”曲暮扭身奔出去,唐一霖和高一也跟著跑出來。曲暮衝出來卻不見人影,外頭空無一人。
唐一霖左右而視,皺眉:“誰在偷聽?”偷聽的內容不論對於誰都是大問題。
高一視線四掃,沒有見到任何人,對唐一霖道:“有沒有監控?”
“沒有。”唐一霖搖頭,“別墅內沒有裝。”
唐九也走了出來:“是誰?”
“不知道。”唐一霖搖頭,“跑出來就不見人影。”
站在外頭一時間沉默下來,曲暮站著沒說話,唐九與唐一霖對視一眼也沒開口說些什麼,高一一直在沉思,不知在思索什麼。
曲暮靜靜站了片刻:“記住,三天。”言畢前頭離去,高一搜了眼唐家父子沉默離開。
唐九與唐一霖看著兩人離開神色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