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纓低頭看過去,這時,隋閆正好抬頭,四目相對時,隋閆眼底閃過一抹驚豔。隨後膽大包天的盯著姜纓瞧了好幾眼才作罷。
姜纓見狀,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你對為官之道,有何看法?”
“為官之道?”隋閆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草民希望有朝一日能像太師一般,輔佐皇上,為公主分憂。”
本事有多少不知道,口氣倒是不小。
“具體說來聽聽。”
隋閆以為姜纓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大言不慚道,“眼下中都熱議之事,要數秋闈了。草民聽說公主讓護國公做了秋闈的主考官。雖說,護國公乃先皇欽點狀元,可論資歷,論經驗,皆無法與太師相提並論。”
“所以草民斗膽問一句,公主為何沒有讓太師做主考官。”
此人,是來為太師打抱不平的?可惜,不太聰明。
“你讀過書嗎?”姜纓岔開話題。
隋閆卻以為姜纓心虛,故意繞開話題,“自然,草民六歲啟蒙,至今都不曾耽誤過半日。”
“哦,讀書十四載,眼下可有功名?”
隋閆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從前,草民志不在此,所以才沒有科考。”
“一個連科舉考試都沒有參加的人,居然敢在大殿之上,妄議本公主早已定下之事,這難道是太師的意思?”姜纓突然動怒,隋閆哪裡見過這般陣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可是被本公主說中了?”姜纓冷笑,“派人將太師請回來,本公主要當面問問太師,護國公,到底有沒有資格當這個主考官。”
隋閆見宮人要出門,嚇得臉色蒼白。
來的路上,太師再三叮囑他,進宮之後,一定要謹言慎行,莫要惹惱公主。他才進宮,貌似就惹怒了公主,若是就這麼被趕出皇宮,倒也還好,可若因為此事,得罪了太師,恐怕隋家也要跟著倒黴。
爹爹命不久矣,他是隋家唯一的指望……
“草民一時失言,還請公主莫要與草民一般見識。”隋閆趴在地上,拼命求饒
姜纓坐在桌前,沉默不語,屋子裡突然安靜下來,隋閆越發不安。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道過去多久。姜纓終於將桌上的奏摺批閱完,起身來到隋閆旁邊,“本公主可以看在太師的面子上,饒了你這一次。但是你記住了,這裡不是隋家,也不是太師府,日後說話做事,動動腦子。否則,下一次,本公主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此人一看就是個禍害,絕對不能留在身邊,可送去其他地方,讓他仗著太師的權勢,耀武揚威,也並非她所願,思量再三後,姜纓有了決斷。
“上一次本公主去暖閣的時候,瞧見暖閣只有一名服侍太監。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本公主的人,應有的體面,本公主還是要給的。”姜纓看向雲姬,“將人帶去暖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