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公主休息夠了,要回去處理公務了。”姜纓起身,臨走之前,再次警告他,“記住本公主剛才說的那些話,雖然你我之間互相利用居多,若可以,本公主依舊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祁淮墨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雙拳緊握,臉色變了又變。
這個女人,為什麼可以永遠這麼理智?為什麼能將感情與利益分的這般清楚。
不,她根本沒有心,所以怎麼會懂這些?
祁淮墨看著西邊漸漸失去光澤的夕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傍晚時分,一個小廝,鬼鬼祟祟出現在皇宮西門,小廝與一名太監,湊在一塊,小聲說了幾句,不過片刻功夫,小廝與太監分開後,上馬車離開。
“什麼?駙馬整日折磨閆兒,長公主瞧見此事,不但沒有責罰駙馬,還幫著駙馬一塊訓斥閆兒?”
隋慧玲自從那日見了隋閆之後,心裡一直不安,於是與楊士成再三商議,拿銀子買通了未央宮一名太監,今日好不容易送訊息出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隋慧玲就這麼一個侄子,又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之前隋閆被閹割一事,她是後來才知道的,加上事已至此,她也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眼下不一樣了,她明知道隋閆被人欺負,若她什麼都不做,她如何對得起大哥,如何對得起隋家列祖列宗?
於是,隋慧玲起身,直奔書房。
“老爺,你可一定要救救閆兒啊,他可是隋家唯一的男丁,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大嫂也活不成了。”隋慧玲一進門,便將小廝剛才得來的訊息告訴了楊士成。
“閆兒是我們送進宮的,若是大嫂得知他在宮裡的處境,大嫂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們,老爺,你趕緊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咱們將閆兒接回來吧。”
“你以為皇宮是什麼地方?你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楊士成像看傻子一般,看向隋慧玲。
“你好好用腦子想想,隋閆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你讓他離開皇宮,他一輩子都要被人指指點點,而且,隋家絕後,已經是事實。”
隋慧玲聽不得隋家絕後一事,這會見楊士成不但不幫忙,還拿此事堵她,隋慧玲臉色有些難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因為閆兒不是男人了,所以他就不該活著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你就是這個意思。”隋慧玲氣急,胡攪蠻纏,“楊士成,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當年若沒有隋家,楊家能有今天?”
“是,如今隋家是敗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若是你非要逼我,我也不介意,把你們楊家這些年做的齷齪事情,仔仔細細去大街上說一說。”隋慧玲破罐子破摔。
楊士成見狀,黑了臉,“你這是要做什麼?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楊家的人,你毀了楊家,你的兒子,女兒,會有什麼下場?”
“隋家都要被你們害絕後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隋慧玲自然不是真的不管兒子女兒的死活,可眼下,她心裡清楚,一旦她妥協,楊士成必定不會再管隋閆死活。
當初她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出事,卻無能為力,如今,同樣的事情,她不想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