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人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將你當啞巴。當初非要打賭的是太師,如今賭不起的也是太師,這天下好事,怎麼都讓他佔了?”
姜纓看向楊安成,“這七日裡,皇上給過太師多少次反悔機會,是太師自己不要,既然太師這般重視這個賭注,那眼下,就請你,履行承諾。”
“對,履行承諾。”姜紹站在姜纓身側,附和她的話,“太師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若是沒有,朕現在就宣旨了。”
楊安成此刻終於慌了,卻也晚了,楊安成跪爬著來到姜紹跟前,扯著他的衣襬,賣慘,裝可憐,“老臣二十為官,至今已經二十餘載,從翰林院一個七品編撰,坐到一品大員,這些年,老臣自認為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一絲怠慢。”
“老臣,衷心可表日月,下無愧與天地,老臣這一次之所以和皇上打賭,也是為了皇上,為了姜國,老臣老了,還能幫皇上多久,可皇上是姜國的未來,為了皇上,老臣付出再大代價,老臣也心甘情願。”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花言巧語,蠱惑君心,可惜,他的野心他們一清二楚,衷心,他們一點都沒看到。
楊安成跪在地上,將這些年的不易仔仔細細說了一遍,他本以為,這麼一番話後,即便皇上不會饒了他,至少不會罷免他的官職,真的讓他閒賦在家,沒想到,他等來的,依舊是罷免官職的詔書。
“既然太師累了,那就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若是中都城待累了,也可以回老家住一段時間。正好可以讓太師,重溫一下舊歲月。”這時,早朝時間到了,姜紹帶文武百官上朝後,太師失魂落魄回了太師府。
“老爺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管家看到楊安成這個時辰回來,疑惑不已,去扶楊安成的時候,見他臉色不是很好,趕緊詢問,“老爺,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這幾日,府裡可有出什麼事情?”自打賭日起,到現在,楊安成已經七日沒回家了,自然也不知道楊家錢莊出事的事情。
管家本來想說的,見楊安成臉色著實難看,便沒說,“一切都好,老爺累了吧,先回府休息吧。”
來到前院時,管家突然說起隋閆的病情,“隋公子這幾日精神好了不少,江姑娘說,再過幾日,隋公子就能好了。”
江姑娘,楊安成突然想起什麼,立刻轉身往隋閆的住處走去,離戈守在姜纓房中,隨時等著太師回來,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離戈先跑到床前,往外看了一眼,確定是太師後,趕緊回到床上,開始操縱木偶。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離戈學著姜纓的聲音,掐尖嗓子問,“誰?”
“是老夫”
咳咳,離戈先咳了幾聲,然後故作虛弱的說,“是太師啊,實在不好意思,昨個夜裡,得了風寒,眼下不方便見您。”
聲音一樣,太師從門縫裡往裡看,雖然隔著床幔,可透過影子,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江姑娘的身形,公主在宮裡,江姑娘這邊也正常,所以江姑娘和公主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