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裡,祁淮允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稍微動怒,便會口吐鮮血,昏迷不醒,眼下好不容易醒來,祁淮允讓宮人將太醫院院正尋來,祁淮允親自問他,“朕的病,真的沒有大礙?”
“這……”院正支支吾吾,許久不說話,祁淮允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朕到底怎麼了?你不妨直說。”
“是啊,院正,就算你現在不說,再過兩日,你也是要說的,到時候,若是母后怪罪下來,你怕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祁淮墨笑著來到床前,看到床上,虛弱無力的祁淮允,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覺得這點痛快,完全不足以抵消他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
“皇兄病的很嚴重啊,院正,你快點和皇兄說說,他還能活多久,皇兄最是惦記北周子民,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他肯定會特別不放心北周這江山吧。”
“你來這裡做什麼?”祁淮允不滿道,“朕知道你是來看笑話的,你放心,朕絕對不會有事的,朕的江山,朕一定會護好的,即便朕真的有什麼事情,朕也絕對不會讓北周的江山落到你手裡。”
“是嗎?”祁淮墨冷笑,“只怕到哪個時候,你就做不了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祁淮允心裡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祁淮墨笑著看向院正,院正立刻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說道,“回稟皇上,您中毒了,而且毒素已經逼近了心脈,最多三日,皇上便會迴天乏力……”
“你說什麼?”祁淮允不敢置信的看向院正,“朕每日都會讓太醫診脈,若是朕中毒了,為何你們一點都不知情?”
“下官該死,這種毒前期的時候,沒有絲毫症狀,等到後期察覺的時候,已經無力迴天了。”院正解釋,祁淮允抓過旁邊的枕頭,用力的丟過去,“廢物,你們都是廢物,滾,滾出去。”
祁淮允氣的又開始吐血,院正見狀下意識看向祁淮墨,祁淮允無意間看到後,心裡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你看他做什麼?你是朕親封的院正,你不想著如何為朕解毒,看他做什麼?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朕一句話,他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皇上息怒,您身上的毒眼看著就要到達心肺,您不能再生氣了,如此以來,您只怕三日的時間都不到了。”院正再次看向祁淮墨。
祁淮墨拿過凳子坐下,“去給皇兄施針讓他好受一點,正好,本皇子也有些話要和皇兄說。”
院正給祁淮允下針後,祁淮允身體舒服一些,“你為什麼聽他的話,你們是不是……”
院正退下,祁淮允還要說什麼,祁淮墨起身走上前,“我若是皇兄,眼下就不會一直糾結這些,因為,區區一個太醫,能左右什麼?你現在難道不是應該擔心,御林軍還是不是你的人,朝堂上那些人,還有幾個是你的人,以及,你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祁淮墨一連說了幾個問題,祁淮墨每說一個,祁淮允的臉色就黑幾分。祁淮墨說了這麼多,祁淮允若是什麼都猜不到,他就白白做了這麼多年北周國君了。
可是,他什麼時候給他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