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到她,步履踉蹌地跑過來,“娘娘,陛下被他們用刀挾持了。”
圍守的兵士並沒有因為薛鈺的到來而讓路,侍人上前,“煩請通傳,太后娘娘到。”
一會,兵士讓出路,陛下寢殿的大門緊關,待到薛鈺近前,兵士攔下她的侍從,開門讓她一人進去。
薛鈺跨過門檻,邁步進去,大門被關上,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蕭正見到他慌亂地喊她,“娘娘.....”
此時的他被董熠的次子董程用刀架在脖子上,粗喘著氣,眼睛通紅地看著薛鈺。
“太后娘娘,你可知你這個便宜兒子,皇帝陛下做了什麼好事?”
他乃董熠的二子,長得劍眉星目,身材頎長,因經常帶兵打仗的緣故露出的肌膚都已呈銅色。
薛鈺款款落座,道,“董公子,你可知他是陛下,是大鄴朝的正統君主。”
董程頭一偏,語氣頗囂張,“那又若如何,若不是我父親出生入死,我董家兒郎拼死護衛,這蕭家江山今日是否焉存都未可知,這皇帝和你這太后怕也不知在何處任人宰割。”
蕭正聽他如此說,滿腔怒火,抑制不住咳嗽,“你家身為大鄴臣民,食大鄴俸祿,護衛君主,保衛朝廷本就是應該。”
“哼,不要拿那一套君君臣臣的道理,這些不過是一些酸儒大夫為了鞏固皇帝權威,鞏固自己地位說的話,我只知道若不是我董家,你這蕭家的江山早就沒了,你不僅不感恩涕零反而謀害我父親,忘恩負義的東西。”
“你……”
“將軍,哀家聽聞先皇在世時巡視你父親駐地,曾言卿乃當得護衛大鄴第一人,不知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怎的?”
“你可知你父親平日最重聲名,你今日此舉不亞於毀他忠君愛國的名聲。”
架在蕭正脖子上的刀鬆了鬆,卻也帶出了一條血痕。
若非他父親一直固守這忠君愛國的名聲,只怕這天下早就是他家的了。
薛鈺見他臉色沒有方才的殺伐,便道,“今日之事將軍是否已有證據,還是隻是聽信了那小人之言。”
“我父親身體日漸康健,若非這皇帝小兒送什麼補藥,我父親近日又怎會患上頭風痛。”
薛鈺不信董熠會吃那什麼勞什子補藥,況就算吃了,與他頭風痛有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