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陽有點懵，因此張開了嘴巴。
“我……”路晚菸頭也不敢抬，“我的靈脈……已經得了一些靈石的靈力滋養。公子，靈石難得，若是公子能一同……”
她說到這裡，雙耳已經通紅。
可她還是斷斷續續地將一些關鍵資訊講清楚了。
她的意思是，她之前是用極歡宮所傳授的雙修秘術強行激發修為的，效果能持續兩個時辰。現在，經過趕路和到了這裡的一些耽擱，已經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而如果有靈石的靈力滋養，她不是被修煉了龍吟術的金系真修強行汲取靈力，其實是可以穩固在固氣境的。
更何況，姜陽是木火靈根，對她的土靈根有一些益處。
總而言之，以凝魄境施展的鳳啼術，對姜陽有益。他沒修煉龍吟術，路晚煙不會深受其害。反之兩人都有靈石補充靈氣，應該會是雙雙得益的事。
雖然是說前面可能還有危險，尤其是姜陽那木牌的神異在未來可能也要面臨諸多危險，所以他的修為必須儘快提升，而路晚煙穩固在固氣境也能幫到他。
但姜陽聽明白了。
他伸手撫起路晚煙有些發燙的一邊臉：“你確定？”
路晚煙微有委屈：“你……嚇了我兩次了……”
姜陽無言以對。
因為寶器軒的試探，確實嚇過她一回。但之前讓她施展凝魄一擊，算是嚇她嗎？
但路晚煙似乎是不想被他嚇了，現在也真的相信他是個可堪託付的人了。
她和林棲月當初拼了命想要脫離極歡宮守下來的完璧之身，現在在這南荒妖域，主動提出來了獻予他。
姜陽看著她的神情，知道這句“你嚇了我兩次”是真的心聲。
她一向挑著擔子考慮來考慮去，但眼下這種偏思慮周詳一點的話，反而是她不想再那樣殫精竭慮的表現。
她想獲得姜陽真正的信任，和看護。
姜陽沒再矯情地問什麼。
對於這樣一個天元界中的修士來說，談什麼獻身是否發自真心，重要嗎？
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路晚煙今天都做出了一生中最為重要的選擇。
於是姜陽點了點頭，伸手掐訣。
法器帳篷封閉完好，隔音法陣隨之啟動。
方武松疑惑地往後看了一眼：怎麼裡面突然沒動靜了？